,却仿佛能倾诉优美的诗歌。她身材高大,鼻梁笔挺,气质高贵。她有一种古典的美,少一分太清,多一分过艳。
她身上披着艾奥尼亚式基同(chiton)束腰长袍,这种白色的纱制长衣常常出现在古典时代地中海女祭司穿着上,它长到脚跟,裙摆处仿佛有千层皱着,上端靠肩部的两根金质别针固定。她看起来像那具著名的雕像,断臂的阿芙洛狄忒。
傀儡师之所以被称为傀儡师,就是因为她平时绝不显露真身,只是远程操控别人的躯体。她还会入侵所有观看者的脑子,篡改他们大脑里的视觉讯息,用一张笑脸遮住傀儡的真面容。这次她居然显露真容,心灵术士觉得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穆哈迪心里,所以此刻他就直接发问了:“傀儡师前辈,为什么把我从吉斯洋基人手里救出来?”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傀儡师说。
“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帮到你,。”穆哈迪说。“事实上,要不是你的帮助,我现在可能就被吉斯洋基人抓到星界去了。如果你指的是阿贝尔拉赤莉委托我进行的调查,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查出来,编出来一套谎言把她糊弄过去了。”
话一出口,穆哈迪就后悔了。他编造谎言欺骗巫王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说不定傀儡师就是为了这个抓的他。现在他把自己的底牌给暴漏了,要是对方认为他已没有利用价值,杀人灭口怎么办?
“不过巫王并不满意。”穆哈迪连忙补充道。“她还希望我继续调查。”
“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和你碰面的。”傀儡师说道,好像已经窥破了穆哈迪心中的想法。
“那是什么?”心灵术士问道。
“在我复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傀儡师说。“也许你伪装的很好,但是对于同样来自塔拉的我来说,一眼就看到你身上有异界的气息。”
“那时我就想到,也许你可帮助我,在这个莽荒的世界中传播灭物主的福音,完成我未尽的事业。”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考验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信仰唯一的真神。所以我才会问你是弥赛亚,还是敌基督?”
穆哈迪耸耸肩。“我说过了,我两者皆非。”
“也许吧,但我已经没时间挑剔了,你能做到的,你必须做到。”傀儡师说。
越来越听不懂了,穆哈迪想。“为什么没有时间了?”
“你以为巫王的魔法那么好摆脱么?”傀儡师反问。“当年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战,我重创了她的灵魂,她也粉碎了我的身体。即使我转世重生的现在,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六百年前那道塑能魔法的余威尤在。无论我换用什么躯壳,它都如跗骨之蛆,一点点的破坏我的身体。”
“我担心。”傀儡师补充道。“如果拖延下去,我不得不分出太多的力量维持自己的存在,再也没法和巫王对抗。”
穆哈迪还真的有些震惊了,六百年前傀儡师和阿贝尔拉赤莉决裂,两人在拉姆城外决战。后者被打成了失忆,现在也没记起来自己为什么和傀儡师决裂。前者的身体被粉碎,现在也不能拥有一具稳定的躯壳。巫王和大心灵术士的实力能强悍到这种地步,真让他生出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你想在阿塔斯传播真神的意志,这也是我的心愿。”穆哈迪说。“我可以用我的任何东西起誓。”
傀儡师在用灵能测谎,穆哈迪可以感觉的到自己的意识被剃刀般的陌生意识切入,大肆发掘。好像被剖开肚子躺在玻璃板上的实验青蛙。
末了,傀儡师好像终于感到满意了,“你没有说谎。”
“我当然没有。”穆哈迪耸耸肩。
“很好。”傀儡师说。“但是别低估这件事的难度,这个世界……曾经我也梦想过自己就是弥赛亚,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最多是施洗者约翰,只是真正救世主的见证人。”
“尊敬的傀儡师,我尽力而为。”穆哈迪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恭维。
“不要再叫我傀儡师了,”傀儡师说。“这不是我的名字,它只是取人群的牧者这个含义。我的本名是瓦弗丽。”
“瓦弗丽?!”穆哈迪又一次大吃一惊。“你叫做瓦弗丽?怪不得那些吉斯洋基人都这么喊叫……那么瓦弗丽的悠尼斯怎么是阿贝尔拉赤莉的本名?”
“你口中的阿贝尔拉赤莉,她的本名是悠尼斯,其他书友正在看:。”也许是心灵术士的错觉,他觉得瓦弗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
“她也被称为瓦弗丽的悠尼斯,是因为我们两人那时形影不离,成双入对。我们曾彼此相爱。拉姆的廷臣戏称她为瓦弗丽的悠尼斯,因为那时她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这下子,穆哈迪一时间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以前一直以为,瓦弗丽是个地名,就像埃布的波利斯或者提尔的卡拉克一样。他从来没想过,瓦弗丽是个女人的名字,傀儡师的本名。
他更没有想到,瓦弗丽和拉姆的巫王居然是一对同性恋人。阿贝尔拉赤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