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合作了吧。”
“你管这叫合作,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雇佣。”迪尔德利声明,“别以为你可以指挥我,小子。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为一名强大的亵渎者法师几百年了。”
“年长并不一定代表智慧。”心灵术士说。
“正如年轻不一定代表创新。”公主说。“如果提尔人都像你这么喜欢和别人斗嘴,那我就知道为什么你们连自己的奴隶都管不好了。”
穆哈迪抿抿嘴唇,没有回这句话。
“大维奇尔说过要我协助你,这不错,不过我看你只配被那个傀儡师耍耍。”迪尔德利接着说。“有时候连我都觉得,母亲做为巫王太女性化太任性了。你这种人就不该被寄予重任。”
穆哈迪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公主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迪尔德利的话,后者接着说下去:“不要以为你的灵能可以帮助你解决我的圣堂武士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拉姆的灵能者多得是,结果没一个能对抗傀儡师的,他们……”
她注意到了心灵术士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心灵术士一言不发,眼神空洞,过了一会才说,“……没什么,不过是一时走神而已。原谅一个灵能者的这一点失态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穆哈迪继续说。“但是我可不敢无所事事,毕竟我还要应付巫王的任务。对于我的调查,你能给我什么建议么?”
就在刚才,穆哈迪经历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
就在迪尔德利公主对他说话的当口,那张美丽的脸孔却突然扭曲,变成了一个笑面男人的脸。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公主的唠叨听不见了。
傀儡师用灵能入侵了穆哈迪的视觉和听觉。
心灵术士迅速切断了自己的这两种感官,以免对方进一步腐蚀自己的内心。笑面男人从视野中消失,穆哈迪开始依靠嗅觉,皮肤表面的触觉来感知周围的世界。
傀儡师显然不会就如此轻易放弃,她的灵能力量潮水般涌来。恐惧,烦躁,忧虑……等等久已不曾体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涌现,似乎即将吞噬心灵术士的意志。
穆哈迪坚守心智,借机发动凶猛的反击,稍稍逼退了对方。但就在他准备应付接踵而至的攻击时,对方却突然选择了离开。
“躲藏是没有意义的……”一道信息被直接发送到他心里。“……我们终会碰面……”
穆哈迪不敢怠慢,反复检查过自己的脑海,才确定没有被对方下了深度暗示。这次交手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刻,但凶险之处,一点不下于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恶斗。
这时候他通过皮肤感觉了空气中的振动,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其他人都没有察觉,迪尔德利还在继续和他对话呢。
“先从什么地方调查都一样,反正你最好肯定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公主不屑的说。“拜巴尔斯,你带着这个灵能者到处转转吧。我还要去做其他事。”
说完,迪尔德利施法召唤出了一个传送门,从心灵术士眼前消失了。一股植物枯萎的气息从她消失的地方传来。
一个高大的圣堂武士越众而出,他下巴上的胡子浓密的和两鬓的头发连到了一起。此人身上的甲胄是用青铜做成的,背后的披风边沿都破了洞卷了起来。他的一只眼睛似乎受过伤,瞳孔上呈现出一片病态的白翳。穆哈迪注意到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他的胡子,眉毛和头发里都有白丝出现。他的胸膛也不如年轻时候宽阔了,不过那件青铜甲胄被塑造成了肌肉形状,掩饰了这一点。
从他佩戴的纹章来看,此人是个高级圣堂武士。不过奇怪的是,其他圣堂武士看起来对他并不怎么恭敬,甚至那些低级的圣堂武士也是一样。他们在公主离开后就一起撤退了,甚至不肯跟这个拜巴尔斯打声招呼。
“我叫马列可·拜巴尔斯,简称拜巴尔斯。”来人从胸膛里发声。“我是拉姆的高阶圣堂武士,我负责帮助迪尔德利公主维持这座城市的治安。”
“据我的观察。”穆哈迪说。“你干的不是太好。”
拜巴尔斯居然有些脸红了,“改变需要时间。”
“希望如此吧。”心灵术士说。“如果我希望了解这座城市过去的事情,你建议我最好从哪里开始着手?”
拜巴尔斯想了想,“我建议你去灵能者学院试试,他们保存了很多古代史料。我们圣堂武士也有不少资料,不过多年无人打理,已经混乱不堪,你也可以碰碰运气。”
“去灵能者学院怎么走?”
“这条路。”拜巴尔斯开始带路。
灵能学院的大门口有两座斯芬克斯雕像,门上方雕刻着一行字:意志既是道路(thewillistheway)。一群拉姆的士兵守在学院门口,像监狱的看守一样。学院四周围绕着一道三四米深的壕沟。大门前伸出一道石桥,跨过壕沟,连接外面的大道。
看起来这间学院在古代是一座城堡,被一道护城河包围着。现在水干了,护城河就变成了壕沟。
拜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