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都是一派谎言,傀儡师根本不是突然出现的。她之前就在拉姆居住了很长时间。”
“我还记得。”巫王说。“她曾是那么的天才横溢,那么的出类拔萃,引人注目。在她的协助下,我才建立起了拉姆城内的众多灵能学院。”
拉姆城内有不少灵能学院,这倒不假。可是除了傀儡师,穆哈迪似乎没听说这里出过什么了不起的灵能者,所以也没兴趣去参观,竟不知道这些灵能学院是傀儡师协助建立的。
“我那时非常欣赏她,欣赏她的才华,她的创意,她的与众不同。后来我甚至是爱上她了……”
听到这里,心灵术士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巫王阿贝尔拉赤莉居然爱上了一个女心灵术士,这恐怕传出去没人会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自从净化之战结束,斗士们反目成仇后我经历过的最快乐的岁月。”
“但是我的记忆到此就戛然而止了。”巫王说。“接下来我之记得自己从一片黑暗中苏醒过来,对过去整整一年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我从秘密藏身所飞回拉姆城,惊讶的发现大地被魔法的烈焰和闪电所撕裂。城市周围出现了巨大的峡谷,山脉被整座的蒸发,方圆五百里内的全部植物死亡,它们的生命力被抽干殆尽。拉姆在那之后一百年,都没能恢复元气。”
“回到宫殿后,我才听说自己和傀儡师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惨烈大战。我们两个为什么打了起来,我的近侍和廷臣们都一无所知。据他们说,战斗爆发前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们还告诉我,战斗结束后的我以魔龙的形态飞回自己的宫殿,身上伤痕累累。然后我变化成人类原形,施展了一个恐怖到难以言喻的的强力塑能魔法,轰掉了自己的脑袋。”
听到巫王自己轰掉了自己的脑袋,心灵术士夸张的挑起了眉毛。
“自然,这么做是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在自己的秘密庇护所里,我的命匣旁边复活而已。但是我虽然活了过来,记忆却缺失了一部分。要知道我不是巫妖,我本体的记忆和我在命匣里储存的那一部分生命本质是不同步的。每这么复活一次,我的记忆和经验就会有些许的损耗。”
“你对这种储存生命本质的法术了解么?”巫王突然问穆哈迪。
“当然不。”心灵术士说。“我对奥术几乎一无所知。”
“这种法术的实际效果,就等于给施法者制造了一个副本,一个可以替换的分身。”阿贝尔拉赤莉解释。“但是这法术有个缺点,没法时刻让本体的思想记忆和副本保持一致。因为那样做需要时时刻刻抽取世界的生命力来维持连接。即使是我也没法找到这么多可供挥霍的生命。”
“所以大部分城邦的巫王们,都只能过一段时间才将自己的本体和副本的记忆同步一次。这个时间间隔因人而异,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长达一百年。据我所知,尤里克的巫王哈曼努平时从来不搞记忆同步。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不惜挥霍生命力,时刻将自己的本体和副本联系起来。像他这么做的巫王也有一些。”
“身为拉姆的统治者,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卷入到斗争中去了,所以我平时一年才同步一次记忆。而在我和傀儡师大战前,恰好离我上次做记忆同步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结果就是等我复活的时候,我丢失了这段时间内的记忆。这样一来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傀儡师闹翻的,我们为什么要大打出手。”
“我的廷臣和近侍们说,看我战后回到宫殿的样子,似乎是因为受了太大打击所以最终殉情自杀了。”巫王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凡是敢这么说的人,我都剥了他们的皮,扔到沙漠里喂蚂蚁。”
“心灵术士,你认为我有可能是殉情自杀的么?”她突然问穆哈迪。
“绝无可能。”心灵术士摇头,他可不想被光着扔到沙漠里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贝尔拉赤莉说。“我不可能自杀。不管我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受了多大打击,我都不可能自杀,那不是我的性格。”
“更何况我自己知道的很清楚,我在秘密庇护所里有自己的副本,轰掉脑袋根本死不了,所以这怎么可能是自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记忆缺失的一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和傀儡师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七百年来,我时刻不在思考这些问题。”
“我在这七个世纪里做了许多准备,都是为了防范有朝一日再和灵能者大战。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傀儡师居然也没死。她蛰伏七百年才重新出现,夺回自己的本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还在继续和我为敌么?”
“心灵术士,我要你帮我查出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巫王似乎自嘲的一笑。“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傀儡师重现世间,而我却没第一时间去对付她了吧。在现在的我眼中,实在没法把她当作敌人。”
“为什么选我?”穆哈迪问。
巫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阵才说。“我的部下们,要么就是对灵能一无所知,根本没能力展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