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下落则是“死亡”,心灵术士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担心后者了。先前他还怀疑影王只是被冲到其他位面去了,或者他的命匣激活了。
一个熟悉的思维波动接近了,心灵术士停下手里的工作,目视阿伊莎掀起帘子走进帐篷里。
女心灵术士换了一件素白色的袍子,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打扮。“我正在猜测你会什么时候过来。”
“猜测,不是预言?”
“你知道我这个先知是怎么回事。”穆哈迪耸耸肩说道。“即使是借助异能和心灵史学的力量,我也只能做出对未来不精准的猜测。我不能预测个体的行为……特别是和你在一起这么久,都没看出你是天琴的心智魔种,我现在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不剩几分信任了。”
阿伊莎将一只手搭在心灵术士肩上,“我不仅仅是天琴的复制品。”
“没错。”穆哈迪点点头承认。“但我并没有感觉好一些。”
女心灵术士看着穆哈迪,“你责备我对的隐瞒,但你自己也从未向其他人坦诚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
这话让心灵术士一愣。“也许我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阿伊莎支起一根手指放在穆哈迪嘴唇上,示意他不用接着说下去了。“我不是在指责你,穆哈迪。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很好的理由也选择隐瞒这个事实的,你也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选择对我坦白……但你一直指责我对你隐瞒,却没有试着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你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强忍着向你坦白的欲望。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念头都渴望着告诉你真相,然后乞求你的原谅……但就像我之前说过的,这个秘密必须被妥善的保护。不是为我,而是为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里面的原由,但不是现在。”
“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穆哈迪说道。
“你必须找到众名智者,然后必须获得它的帮助。”阿伊莎认真的对心灵术士说道。“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你自己是谁,甚至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巫王们。”
“那是为了什么?”心灵术士感到好奇。
“等你见到众名智者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很难解释的清楚其中缘由。”阿伊莎回答。“何况你难道不可以用真名对付吉斯洋基人么?阿塔斯人对他们的每一次胜利,结果都是更大规模的卷土重来。但如果你用真名的力量控制住他们的女皇,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我才不在乎什么吉斯洋基人,或者他们的女皇。”穆哈迪说。“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真名的力量。我要用它来搞清楚,天琴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要获得真名的力量,你就必须完成和我的仪式。”女心灵术士忽略心灵术士话里的言外之意,回复道。“不然你见到众名智者真身的一刹那,你的理性就会被粉碎。”
“我还是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仅仅看一眼就足以摧毁理智本身的存在。这个众名智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它已经超越了理智能理解的范围……我们的意识所学到的一切,所能学到的一切,就像一座座互不相连的小岛,被无限未知的海洋包围。而众名智者……你就想象它是无知之海深处的某种怪物吧。”
穆哈迪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个部分。“就算是这样吧,再解释一下,你的仪式该怎么帮助我抵挡众名智者的影响?”
“靠血脉之中的力量。”阿伊莎解释道。“加上天琴发明的独门异能。”
女心灵术士一只手抚在自己的腹部上,“你会将一个孩子给我,而它与你血脉相连。当你面对众名智者的时候,天琴发明的那个异能会在你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罩,让你不会因为目睹了众名智者那莫可名状的形象而发疯。保护罩会提档和吸收众名智者凝视中蕴含的力量,然后通过血之力量,传递到婴儿的体内。”
心灵术士扭过头说,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怎么知道这个异能会生效?”
“因为天琴的异能总是生效,我相信它有用……你也应该相信这一点。我提供给你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确定这不会杀死那个孩子?”
“不会。”阿伊莎摇摇头。“这个婴儿是一张白纸,一个空白的灵魂,他还没有理智可供摧毁。恰好相反,他会捕捉到一丝属于众名智者的本质,成为某种前所未见的存在……还记得我说意识所能学到的一切,就像无知之海中的孤岛么?如果这件事能成的话,也许终究会有海枯石烂的一天。想想看,这是整个多元宇宙,自从有历史的一天以来,第一次有人捕捉到旧日支配者的真髓,第一次进行这种研究。”
心灵术士是情绪的主人,而不受情绪的主宰,穆哈迪一边在心中默念灵能者的教条,一边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研究的受益者不会是我。”
“它的受益者会是这个多元宇宙中的每一个人。”
心灵术士质问道。“为什么?”
“我此刻无法解释这个问题。”阿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