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外墙上,那些巨大的金属门表面镶嵌着宝石,每扇都面向众族之城的不同区域,每扇的花纹和蚀刻色彩都带着各邦的特色。
卡米拉用苦行僧的袍子隐藏自己的形象,混入这座大竞技场中。首陀罗仆役们点燃了众多火炬,金属方尖碑矗立在青铜竞技场周围,就像排列成环的细长獠牙。大量赌客和穷人聚集在竞技场周围,他们衣衫褴褛,营养**,等着斗兽结束后分发的免费食物。
永远咆哮和留着口水的野兽雕像环绕着竞技场,好像某种守卫。
卡米拉毫不引人注目的走进竞技场,她发现这座建筑从内部看比从外面看还要壮观的多。这座青铜竞技场中央其实是个深坑,远低于地面,里面覆盖着沙石,这里就是野兽们搏斗的场地。十五尺高的石墙围绕着场子,而排列成环的座位就从墙顶开始,一排排上升,直到比进来的大门还高。这里足足能容纳十万人。
上面的座位都是些破破烂烂的木头椅子,但底下的椅子极为豪华,还覆盖着毛皮。每张毛皮都是从一只死去的野兽身上剥下来制成的。
人们从四面八方的通道进入竞技场,几乎坐满了这个地方。
按照传统,在斗兽开始之前,有一段戏剧表演,用来展示诸神和灾星战斗时的情景。
一个矮小的男人穿着古怪的服装和许多叮当作响的金属饰品走到竞技场中央,他表演了一段另类独特的舞蹈,然后模仿着灾星的口气说话了。据说他的台词都来自诗人谢吉拉尔的《贝利雅颂诗》,与当年真正的灾星所说的内容一模一样。
“哦,诸天!”矮小的演员开口说道,同时做出夸张的傲慢表情。“这就是你们的决定么?决定与我继续作战?决定步向你们自己的死亡?!”
另一个演员来到竞技场中央,他扮演的乃是诸神选中的英雄,高贵的婆罗门。他手持寒光闪闪的宝剑,金色贴身的铠甲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
“英雄”没有回答“灾星”的质问,反而跳起舞来,等他的舞蹈结束了,才开口说道。“哦,灾星!驭魔者!为何你还要执迷不悟,与诸天对抗?为何你不肯停止这场战争?!如果你继续作恶,那么你将被彻底毁灭,永不轮回!”
矮小的那个演员惟妙惟肖的模仿起数千年前,灾星口中的亵渎言辞来。“哦!诸神!这对你们来说才是战争,在我看来这就是普通的生存斗争而已!容我提醒,不是我有意释放出种种可怕的瘟疫在这个世界肆虐!它们在我的世界不过是司空见惯的病症,米斯塔拉人太脆弱了,才会纷纷死去!在那之后我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卫!”
“灾星”厚颜无耻的辩解,让竞技场中的观众纷纷发出大喊,好像被激怒了一样。“英雄”又跳了一段舞,唱了一段献给诸神的赞歌,然后才开口正常说话:“住口!灾星!这么说,你确实不愿悔改了?!你确实不愿意接受梵天的正义了!”
“你们没有正义可言!”“灾星”的演员驳逆的回答。
“荒谬!自从宇宙从梵卵中诞生以来,诸天就在维持着世间的公义,你也会很快品尝到正义的铁拳了,灾星!”“英雄”的演员高傲的回答。
“正义?哈哈哈哈。”“灾星”仰天长笑,不屑一顾的回答。“我活了无数年,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正义。你们知道么?我眼睁睁的目睹阿塔斯半身人文明是怎么从一个刀耕火种的民族一路走来,掌握发达的技术,成就伟大的文明的。你们知道这其中的秘诀是什么吗?进化!”
“进化让阿塔斯的半身人伟大!”“灾星”对着“英雄”大喊。“进化让我们中的弱者被淘汰,而活下来的获得对疾病的抵抗力!而你们米斯塔拉人呢?说来可笑,你们的历史可能比阿塔斯还长,却停留在了如此原始的社会发展阶段!为什么?全都是因为你们的诸神所谓的公正,阻断了进化的渠道!”
“灾星”亵渎的言辞引的竞技场里的人纷纷大吼大叫,他们被这颠倒黑白的发言激怒了。卡米拉没有加入到愤怒的人群中,在她看来,高进化者说的才是至理名言。
说得好!卡米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同时在心里为高进化者喝彩。你的声音即使经历千年岁月依然振聋发聩!告诉这帮愚民自然母亲是怎样一个不相信眼泪的无情**。告诉他们,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被阿塔斯人征服,是你们的宿命。
“你知道一个幼儿,是怎么学会走路的吗?”“灾星”的演员继续表演。“他要从不断的摔倒中学会掌握平衡的技巧,从伤痕中学会怎么使用力量。就好像雏鸟要被父母扔下悬崖来学会飞行一样。”
“你们诸神所谓的公正,其实只是让你们米斯塔拉人变成了襁褓里的婴儿!即使你们今天能胜过我,总有一天,一个更强大,更先进的文明会找到你们。把你们的婴儿文明和诸神一起毁灭!”
演出进入了**,英雄和在场的观众一起高声谴责灾星的邪恶。气氛达到了狂热的顶点,两名演员对舞起来,象征着激烈的争斗。
表演结束后,就是斗兽比赛的环节。各邦将派出自己最好的野兽下场角逐,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