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蒲英越发急迫地想要摆脱被拘禁的境遇,想马上向阿哥发出“江央多吉可能会在开幕式上闹事”的预警,并立刻追上马队,想办法阻止他们。
此刻见扎西的汉话不够流利,蒲英便用藏语再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一次,扎西听懂了她的意思,但他却立刻背过了身去,“那您……你,就蹲下来,在船尾……解决好了!我,我们不看你就是了!”
“可我手上还捆着绳子,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解决啊?你是要逼我尿在裤子里吗?”蒲英被扎西的迟钝气得说话都变得粗鲁起来。
扎西听了她的气话,更是不知所措了。
这也不能怪他。
作为家奴,他一向是将甲日家主人们的命令奉为金科玉律,绝对是不打折扣地执行的。但是今天,忠仆扎西实在是搞不清楚甲日老爷对于蒲英到底是什么态度。
前些日子,他见蒲英常常和才仁少爷在一起,也听少爷说过她的前世是古格公主,所以扎西在心里是拿蒲英当贵客、甚至是未来的主人一样看待的。
可是,老爷今天却特别吩咐自己藏在密道的楼梯下,见到蒲英跟踪过来,就要把她制服并绑起来,。
听老爷和那位鸠山先生刚才话里的意思,这个女人竟然可能是汉人政府派来的密探!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探子,老爷为什么不让自己将她割喉拔舌或是剥皮活埋,就像以前对付那些暴露的密探一样呢?
听老爷的口气。好像他也不能确定,所以他最后只好吩咐自己带着这个女子上船。
这样的处置,到底是该拿她当敌人,还是只是暂时拘禁、以后误会解除了还是当贵客呢?
扎西真的有点糊涂了。
所以,甲日老爷一走,他就干脆躲到了前面的驾驶舱里,就是不想和蒲英多接触。
因为他觉得,多半过了今天。甲日老爷就不会这么对她了。更重要的是,一旦让才仁少爷知道自己曾经捆绑过蒲英姑娘,即使他脾气再好,肯定也要来找自己算账,给心上人出气吧?
虽然自己是忠实地执行了甲日老爷的命令,但以才仁少爷在家族中的受宠程度,他要是想惩罚自己的话。甲日老爷肯定是不会为自己出头的。
所以,扎西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是不要让这位蒲英姑娘,对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扎西的小心思倒是想得挺好的,奈何他不想惹事,但那位惹不起的姑奶奶,却主动来为难他了——难道自己还敢真的让她陷入尿裤子的窘境吗?那不是把人家得罪死了?
经过不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扎西终于答应道:“好吧。我把绳子解开,你……动作快一点。”
蒲英连连点头,并侧过身,将后背朝向他。
扎西蹲下来,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将捆着蒲英手的绳子解开。
蒲英很快将手拿到前面,相互按摩着活血。
扎西站起来,正转身准备走开,脚下却冷不防被蒲英骤然扫过来的双脚,一绊一勾。失去了平衡。
他的手本能地伸出去,想扶住身前的木箱以维持住不倒,但是蒲英已经一个打滚,以膝盖为轴旋转带动上身半坐了起来,同时双手抓住扎西腰部的藏袍,将他向后一拖,再向下重重一摔。
扎西的脸部撞到了木箱的棱角,但他也很强悍。不顾疼痛一个侧身,反手就要来扑蒲英。
没想到蒲英更加凶猛地扑过来,将他的胳膊死死压住,同时右手迅速拔出了他插在腰上的藏刀。
扎西的腿部刚要反踢蒲英。就觉得脖子上一凉。
一个比刀锋更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要命就别动!”
藏人骨子里的强悍倔强,让扎西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制住了,他只是稍微一愣,就完全不顾蒲英的警告,更用力地反抗起来。
蒲英手上虽然也立刻加力,并划破了扎西的脖颈,但是对方猛撞过来的蛮力,还是让她差点翻了个跟头。
两人很快你来我往地交换了几下拳脚。
一个手中有刀,一个四肢自由并且更强壮有力,他们一时打了个难解难分。
驾驶舱里的三名家奴发现不对劲,急忙叫嚷着过来帮忙。
蒲英听到前面传来的动静,心里一急,两只胳膊突然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猛地一发力,一手压住扎西的胳膊,另一手持着藏刀,接连数下,狠狠地剁伤了扎西的右手掌,好看的小说:。
“啊——啊——!”扎西惨叫不已。
十指连心的剧痛,终于让他攻击的气势一弱。
蒲英乘胜追击,“咔嚓!咔嚓!”两下,就将扎西的肩关节都卸了。
然后她将扎西推到自己面前,刀子也架在他脖子上,威胁着那边马上就要冲过来的三名家奴:“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扎西!”
那三个人猛地站住脚,虽然不敢前进,却都第一时间将本来斜挎着的步枪端正了,枪口直指蒲英。
蒲英这才看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