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她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
此刻,蒲英趴在治疗床上,后腰扭伤的部位暴露着,上面扎着几根银针,还被悬于其上的红外治疗灯烤着——暖哄哄的,很舒服。
她的手里则拿着手机,翻看着冯垚给她发的微信。
“滕春这两天应该没有批评你了吧?就算有,咱们也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了!”
蒲英撇撇嘴,回道:“没有啦!人家哪有那么矬,还天天挨批评啊?”
“没有就好!刚才,隔壁的那个匈牙利军官托曼,又约我去酒吧,我拒绝了,我正在宿舍里准备明天的演讲幻灯。”
蒲英想起了冯垚说过。在他刚到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第二天,那个托曼就热情地拉他去喝酒。结果托曼喝醉了,冯垚却要把二百多斤重的托曼扛回宿舍,可累惨了。
她一边笑一边回道:“做得对,不然你又要变身码头工人了!”
很快,冯垚回了信:“我倒不是怕扛大包,而是真的有事——明天的演讲,有点头疼。”
蒲英知道,冯垚参加的这个军官进修班一共有三十人,学员分别来自全球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他们在校期间。除了听英国的军事专家们讲课,还会有很多的时间进行相互的交流。
每周,校方都会安排一次主题演讲。由主持人预先指定演讲题目和演讲人,给一天的准备时间,届时以幻灯片配合演讲。
冯垚听了上一次演讲后,感觉受益匪浅,也盼望着自己也能上台演讲一番。
可是。听他现在的口气,似乎这次演讲有什么问题?
蒲英在手机上迅速地发过去一道微信:“演讲的题目是什么?”
“介绍本国的历史文化和国家体制,以及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体制?”
蒲英看到回信,不禁皱了皱眉。
好大的题目啊!
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岂是一个短短的演讲说得清的?至于“为何选择社会主义体制?”,这就更难向那些西方人解释清楚了。
在她沉思的时候。冯垚一条条的信息发过来,似乎也在倾诉着心中的郁闷。
“每个人的演讲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可是中国历史随便拎出来一个朝代。再怎么精简,也不止讲二十分钟啊!”
“我觉得,真正的难题是第二点,这显然是一个阴谋。”
“我和你说过,三十个学员中。虽然来自发达的和贫穷的国家都有,但是实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这些老外是故意在给我出难题呢。”
“我考虑了好久,决定避开第二个圈套,就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灿烂的文化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到这里,蒲英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很快回道:“不,我觉得你不该避开!”
“我知道我不应该逃避这个问题。但是,在二十分钟内,向一群对中国怀有偏见的西方人阐述我们的立场和观点,这太难了!”
蒲英从这些语句中,感受到了冯垚在异国他乡孤立无援的烦躁心情。
她紧抿着嘴唇,快速地回道:“教导员,你不是说过,做难事必有所得!怎么你现在却害怕困难了?”
千山万水之外的冯垚,看到这句自己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顿时好像醍醐灌顶一样清醒了。
他不禁微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有让小英子开导的一天!
如果蒲英现在就在他面前,冯垚一定会抱住她,狠狠地亲几口——可惜她不在!
冯垚虽然在心中叹息,却又对蒲英坚定的态度感到高兴。在逐渐成长的蒲英面前,他愿意显露自己的“弱势”。
他回信道:“好,我接受你的批评。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完成演讲幻灯?亲爱的英,你能不能给你的未婚夫一点意见呢?”
蒲英看到这文字,却只顾着心里甜蜜蜜了,一时哪想得出什么意见?
她当然知道冯垚是在开玩笑——他的头脑和见识,是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
眯着眼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蒲英回道:“你不是最擅长变复杂为简单吗?还需要问我该怎么做吗?”
冯垚看到回信,先是笑了笑,忽然在刹那间有了主意。
他很快回道:“好了,我有谱了,该去干活了。吻你!”
“你去吧,我也快理疗完了。”蒲英回道。
“你没有回吻!”冯垚还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蒲英忍不住发笑,却又情不自禁地摩挲了几下自己胳膊上刚刚冒出的鸡皮疙瘩——艾玛,这老男人撒起娇来,也真让人有点受不了呢!
不过,她还是回了一大串烈焰红唇的表情“敷衍”他。
冯垚看到后,微笑着摇摇头,轻声对自己说:“小丫头,还不习惯打情骂俏呢。”
回想起蒲英在自己怀中娇羞的模样,他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耐的热潮,不禁又发去一道信息:“吹个曲子吧。”
不一会儿,新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