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就是了。”
蒲英想不明白,靳明那个老实人怎么就把苗苗给得罪了。不过看在苗苗的生活压力已经很大的份上,她也就顺着她,不再多问了。
很快,车子开到了苗苗家楼下,已是傍晚时分。苗苗把车交给另一位开夜班车的司机,便带着蒲英上楼了。
苗苗妈在医院里陪床,家里没人。苗苗亲自下厨张罗着给蒲英做两个家乡菜。
蒲英用她家客厅的电话,拨通了俞志国的手机电话。
“喂?你找哪位?”电话里传出了俞伯伯熟悉的声音。
“俞伯伯,我是英子,我已经到了。我现在是在一个战友的家里,给您打电话。”
“啊,是小……英啊!好,我知道了。”俞伯伯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点,有些紧张地说:“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来。”
说完,电话就挂了。
蒲英以为现在是吃饭时间,俞伯伯大概是顾忌阿姨在旁边,讲话不方便吧。
她不在意地放下电话,去厨房里给苗苗帮忙。
苗苗也没跟她客气,两人边做饭边聊,一直聊到了饭桌上。说起来,她俩其实也有一年没见了,虽然经常有通电话,但似乎还是有聊不完的话。
不过,聊什么都好,一碰到稍微和靳明沾点边的话题,苗苗就脸一沉,岔过去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俞伯伯的电话来了。
蒲英这才知道,他刚才不是躲阿姨,而是因为俞文浩在家。
她不禁奇怪地问:“文浩哥不是在北京上学吗?现在应该还没放寒假啊?”
“是没放。小文是踢球的时候受伤了,右小臂骨折,这不就没法考试了吗?他申请了延期考试,回家养病来了。今天早上刚到的家,回来得太突然……所以这两天,我恐怕不方便过来找你。”
蒲英急忙说:“没事没事。文浩哥都骨折了,这可是大事,您得好好陪他再去医院看看,一定得治好,别留下什么毛病。至于我这边,反正那些单位这两天也在放假,办不了事。我等您不忙的时候,再抽空带我去办事好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小英子,那就委屈你了。”
“没有啊,俞伯伯,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哎,本来你过去在我们家是随便出入的,现在却好像见不得光一样。”
“……没什么。我不介意,我知道俞伯伯对我好,就够了。”
“其实,”俞志国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小文他,还在跟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打听你的消息。”
“哦,您放心,我参军后都没和他们通信,他应该不会找到我的。我想,再过些时候,他就不会再打听了。”
“英子,你知道我和你阿姨不一样。我从没有嫌弃过你,我只是觉得你们还小,小孩子谈情说爱的不好,所以那时也不赞成小文和你来往。”
蒲英赶紧澄清道:“俞伯伯,您误会了,我和文浩哥从没有谈情说爱!我们从没有超过友谊和同学的界限。”
“大概,只有你是这么想的吧。我看小文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看,这都两年了,他在大学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你阿姨问他在学校里有没有谈女朋友,他都很不耐烦地说没有。我看,就是还放不下你。其实我觉得,你们见见面,聊一聊,也没什么。”
“还是不用了,俞伯伯。没有这个必要!我想,文浩哥只是出于关心,也并不是像您想的那样。如果总是得不到消息,他应该就会慢慢把我淡忘的。”
“那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继续瞒着他好了。”
俞志国再对蒲英好,心里还是会更多地为儿子打算,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了。
饭后,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苗苗还是要去看一看爸爸,蒲英便跟着她一块去了一趟市肿瘤医院。
苗苗爸看上去很瘦,据说比鼎盛时期掉了差不多三十斤肉。不过,他的精神很不错,见到女儿过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他先问了一番苗苗今天开车拉活儿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得知她明天接了个包车去郊区的活儿,直夸她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