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的树林,“那不是阿卓吗?他怎么跟来了?”
阿龙闻声抬头一看,并没发现有人,同时似乎听到脑后一阵风声。他暗叫一声不好,本能地要向前扑,但后脑还是一疼,晕了过去。
鬼脸等人听到动静,都向这边看过来,“你要干什么?”
“送你们回家!”
蒲英一扬手。掷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啪——”地一下,那个小物体正好落在了匪徒们的中央。
他们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在哧哧冒烟的手榴弹。
“演习手榴弹啊!没破片的。不用怕!”阿北松了口气,就要上前去查看。
蒲英默数着秒数,数到最后一刻时,她突然转身闭眼,喊了一声:“不好意思。是实弹!”
阿北愣了一下,正在琢磨她哪来的实弹,“轰!”的一声响,手榴弹爆炸了。
“哎呀妈呀!我的眼睛!”匪徒们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纷纷捂着眼睛,痛苦地嚎叫起来。
原来那不是演习手榴弹。也不是实弹,而是闪光眩目弹。
蒲英在飞机上检查装备时,发现演习用的手榴弹发错了一枚。她想着这个反正也不是有杀伤力的实弹。就塞进了背囊里,准备贪污一枚拿回去玩的——没想到这回还真派上了用场。
手榴弹爆炸发出的刺眼白光,能让敌人的眼睛暂时失明。
蒲英迅速取下阿龙身上背着的56冲锋枪,趁着匪徒们都失去行动力的时候,几个大步冲到木桌前。一抬枪托将那军师撞开,随后又踢倒鬼脸头目。大喝一声:“都别动!你们的老大在我手上!不想我开枪打死他的,都给我乖乖地站在原处不动!”
片刻之后,慢慢恢复视力的匪徒们,泪流满面地发现了平日豪放悍勇的大头目,被一个小女子踩在了脚下,不但动弹不得,脑门上还死死地顶着一支冲锋枪。
阿龙慢慢站起身,双手没拿枪,举在胸前说:“哎,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枪从我们老大的头上拿开,好不好?”
“不好!”蒲英又加重了脚上和手上的力气。
也不知她刚才打中鬼脸哪儿了,她这么稍一加力,鬼脸就疼得哼哼唧唧起来。
阿龙忙点头哈腰道:“哎,哎,别动粗啊!我说姑娘,你看你现在就一个人,你那些同伴可都帮不了你!而我们这边呢,还有这么多人呢?我们要是一起发动,你能应付的过来吗?所以,你还是放下枪,咱们有话好好说,凡事好商量!”
蒲英傲然说道:“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在你们冲到我面前之前,我保证,我至少能打死你们的老大,军师,还有你……你想试试吗?”
一枪在手的蒲英,不再让人觉得狼狈,而是颇具威胁性。
阿龙自然不敢拿老大和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转身问刚刚被其他毒贩扶起来的军师:“军师,你看,怎么办?”
军师缓缓走上前一步,手一抬,正要说什么。
木栅栏外突然传来一个亢奋得有些结巴的声音:“解,解放军,姐姐!你别忘了,还,还有我呢!我,我来帮你!”
众人扭头看去,正好看见彝族少年阿卓,一个漂亮的跨栏动作,跳进了院子里。
他跑着跳着,冲到蒲英面前,激动地说:“姐姐,你太帅了!我来帮你打坏人!”
“你怎么来的?”蒲英也很意外,没想到刚才胡乱一指,还真的把人给指出来了。
“我远远地跟着你们过来的啊。你不是都看见我了吗?”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会来帮我?你不是收了他们的钱吗?”
“别提了!他们骗我!”
阿卓狠狠地踢了蒲英脚踩着的鬼脸一脚,“他们穿着解放军的衣服来我们村里贴告示,说是这两天在训练女兵。只要我们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你们,把你们带到他们的包围圈里,就给我们发钱,一人给五十块。我没想到他们不是解放军,而是毒贩!我最恨毒贩了,他们让我的好多同学都染上了毒瘾,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蒲英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对面军师等人的动态,对阿卓的话反应慢了半拍,“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他们是穿着解放军的衣服,到村里的?”
“对啊!他们是大骗子!姐姐,你快开枪把他们打死吧!”
蒲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看看手中的枪,沉思片刻,朝着空地上开了一枪。
“砰——”,只有枪响,没有弹头出来!
“哈哈哈——”
所有的匪徒,除了那边晕过去的阿龙,还有军师,全都大笑了起来。
蒲英脚底下的鬼脸尤其笑得胸膛跟开了震动器似的,边笑边骂道:“我靠,忙活半天,全让这个傻小子给搅合了!”
军师手一动,将长长的假发摘了下来,冲着还在发呆的蒲英说:“行了!被俘训练结束!蒲英,恭喜你们三班小分队,集体通过了考核!”
蒲英一下子被这个声音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