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套一套的,装得多有文化似的。
同时,她也看到了对面有二十多个穿着相似装束的彝人,或站或立地围成一堆,正拿着女兵们的枪支装备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有人还拿着95步枪天上地下的胡乱射击,得意非凡地嚷嚷着:“老大,这枪真威风!我们去搞点子弹来,不就可以去劫狱,把那些陷进去的兄弟们救出来了?”
另外一人则拍着手里的88班用轻机枪,不屑地说:“你那个步枪,能有我的机枪厉害?”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粗壮,正端着40火箭筒四处瞄准的彝人,立刻反驳道:“你们那几支枪算什么?谁能有我这个火箭筒厉害?想劫狱,没我的火箭筒,行吗?”
鬼脸头目仰头呵呵大笑:“阿北说得对!只要有了40火,我们还怕武警个鸟?好吧,改天先去干一个军火库!”
这时,怪脸吹箭人走到了头目面前,手指着后方说:“老大,她们应该都快醒了。”
“那就别等了,直接把她们都弄醒。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带着这些宝贝们回营地去!”
众人齐声欢呼,吹箭人阿龙又问:“那个阿卓呢?”
“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啊?算了,看在他是彝人的份上,就让他呆这儿吧。等他醒了,自己会知道回家。”
于是,有几个人走过来,吆五喝六地将女兵们一一踢醒,并把她们脚上的绳索解开,却用一根长绳依次将她们的右脚,像串糖葫芦似地绑起来,然后就拉着绳子,驱赶着女兵成一路纵队赶路。
昨天穿着靴子走路还不觉得,当脚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夏季弹力袜,女兵们才发现:这山路上的树根草刺和小石头真多,几乎每走一步都硌得脚底生疼。
不一会儿,脚下就出血了。鲜血不但染红了袜子,更将路上的碎石尖刺粘附得更紧,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又无法帮忙收拾——这让女兵们再怎么小心下脚,也免不了脚底每一次都有钻心的疼痛传来。
每人在山中留下的脚印,都是一个个血脚印。
女兵们哪受过这种罪?
很快就有人小声地啜泣起来。
“不许哭!”蒲英咬着牙,低喊了一声,“一哭就更软弱了。”
李琪也忍着痛,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许哭!我们、是、解放军战士,流血、流汗、不流泪!”
骑着一匹骡子正好路过她身边的鬼脸头目听到了,抬脚踹在李琪的腰上,“我看你嘴硬!”
双手被反剪着、不易维持平衡的李琪,立刻被踢倒在路边。
她脚上的绳子一动,让跟在后面的蒲英也一个趔趄,绊倒在她身上。受此牵连,后面好几个女兵也都东倒西歪地倒下了。
押送她们的彝人,马上举起手里的树枝,劈头盖脸地打在女兵们身上,“起来,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蒲英单足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又见李琪侧倒在路边不好发力,左脚也伸到她腋下,帮她站起来。
等起身后,蒲英才发现李琪的左脸被路旁灌木的尖刺扎破了,鲜血慢慢地从脸颊流到脖子里,又将绿色的圆领衫肩膀也染红了一片。
蒲英动了动嘴唇,但是看到李琪一声不吭地、艰难地向前走着,她又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怎么逃走?怎么获救?怎么找到主力部队来清剿这伙毒贩?
这才是现在最应该关心的问题。
鬼脸毒贩们带着女兵们先往山下走,走的是和阿卓带的不同的路,不一会儿就走出了这片山林。
在翻过几座起伏较平缓的丘陵后,他们又顺着一条河走进了另一片森林。
大约总行程有十几里,当来到森林中一片开阔的空地后,这次地狱般的行军,终于结束了。
这里大概就是鬼脸所说的营地,其实也就是三间虽然宽大但是简陋的木屋,周边围了一圈木栅栏。
另外就是在院子中央挖了一个羽毛球场大小的大坑,从河边引过来水流,蓄了个大水坑。
那坑中的水,颜色是可怕的墨绿色,水面上漂浮着好像垃圾一样的不明物体,臭气熏天,还有密集得像轰炸机群的苍蝇们,在那上面嗡嗡飞舞。
Ps:
别说我没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