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从此退出演习,真是一点不好玩啊。
而且,小队里仅剩的两个没死没伤的人,也给吓得不敢动了。
狙击手在战场上真是太有威慑力了!
导调员拿起望远镜,朝前方望了望。不过,别说他没看见,就算是看见了狙击手的位置,他也不可能提醒“红军”的。甚至他为了怕阻挡“蓝军”视线,还自觉地闪到了路的另一边——真是很好地执行了客观中立的立场。
刘技师知道,己方两名技术兵在狙击手的枪口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怎么也不能让“蓝军”把咱们一锅端了!
“我站起来,挡住视线,你们快往后跑,跑到几十米后面的那个大土坡后面。他们就打不着了。”
“刘工……”蒲英看着刘技师站在座位上,头上的黄烟还在冒着,感觉他比平日高大了许多。
“快跑!”周班长已经一把拽起她,猫着腰以“之”字形路线,向那个大土坡跑去。
刘技师则双手像风车一样上下舞动着,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五百米外,一个趴在几块石头后面的狙击手,无情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同时口里吐出冷冷的两个字:“找死!”
毫无悬念地,刘技师头顶又冒起了红烟。
狙击手不再理会那个“小丑”,枪口迅速瞄准了周班长的后心。“砰”地一枪,周班长应声倒地。
蒲英扭头看了一下,心里虽然气愤,脚下却更加快了步伐。
那狙击手的枪口跟着她的背影瞄了瞄,却停下了。直到她消失在地平线后,也没有开枪。
“怎么不开枪?”旁边的观察手问。
“靠!你小子有没有人性啊?女兵也打?”
“现在不是在战场上吗?女兵也是敌人啊。”
“演习而已。要不要那么认真啊?”
观察手不再说什么了,大概他也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女兵,而且还是个小列兵来真格的,反正她也无关大局。
蒲英可不知道自己的这条“小命”是对方手下留情放过的。
她翻过大土坡后,虽然身后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好像消失了。但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的她,没敢耽搁,撒开腿向着前指营地的方向跑过去。
蒲英不敢走大路。怕后面的追兵开着车追上来,便一直奔跑在路旁的山岗上。借着乱石灌木和杂树的掩护,一路上倒也没再遇到“蓝军”。
距离营地一千多米,都能看见那片树林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树林深处的枪声大作。还伴有剧烈的爆炸声。
不会吧?敌人这么快就赶到前头了?
蒲英停下步子,一仰头。才发现那边断崖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好多迷彩色的伞花。
密密麻麻的,好像天女散花。但蒲英知道大事不妙了。
“空降兵!”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虽然知道那里已经是战场,很危险,她这个非战斗人员过去了也无济于事,但蒲英还是忍不住向那边飞奔过去。
本来安排了重火力组警戒的树林中,看不到侦察营战士们的影子,想来是赶回去增援了。
蒲英继续跑到树林深处,被营地惨烈的战争场景惊呆了。
天上盘旋降落的特种兵中,虽然也有不少人身上冒起了红烟,但是余下的人还是速度极快地来回掠过营地上空,手中不停地向地面投掷手雷。
演习用手雷落地后也会爆炸,只是没有杀伤力。
地面的营帐感应到爆炸,发出了“起火”的白烟。在炸点附近还在战斗或隐蔽的“红军”身上,也纷纷冒起各色彩烟。
这些蓝军也太牛了!
这个奇袭,就跟飞机空中轰炸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蒲英搞不懂他们在空中,怎么就能把降落伞控制得如此自如,飞得如此之快!
冯垚等“红军”军官,却在受袭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支突击队应该是来自空降军特种部队。
虽然特种兵都号称是三栖精兵,但各兵种各军区还是有各自的长项。比如,玩深海潜泳谁也比不过海军陆战队的蛙人,而玩动力翼伞,谁又能比空降军的特种侦察兵更厉害呢。
要说到反应速度,还得是空降军更符合“快反”的概念,所以这支部队也一直是军委和总参直接掌握和重点建设的王牌部队。
“红军”早知道“蓝军”拥有一支空降军特种分队,只是没想到这只飞鹰的首次亮相,就对“红军”指挥所来了个斩首行动。
原来,昨夜的那支和侦察营交火的“蓝军”特种分队,虽然被“红军”打退并失去了“红军”的踪迹,但是他们根据交火对手的实力,和之前截获的电台信号,坚信刚才溜走的是一条“大鱼”。
“蓝军”总前指对这个情报很重视,便将视为杀手锏的空降军飞鹰特种分队也派了出来。
飞鹰们于凌晨在昨夜交火地区跳伞后,就放出无人遥感机对周遭进行侦察。很快就幸运地发现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