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大赛还特设了一个‘最佳精神风貌奖’!不用说,这个奖就是为我们的英子准备的。
现在,张参谋已经将英子获得的奖杯都领回来了。一,二,三,四,五……张参谋的怀里,都快抱不下这么多奖杯了!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两个月前蒲英在全军铁人三项赛上,也是收获了这么多的奖杯。那次,她的成绩更好,囊括了三个单项第一,成为了女子个人和团体的双料冠军。
而在本次的通信兵专业技术比武中,我们的英子只获得了个人总成绩第三。表面上是没有上次风光,但只要想想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参赛,又是以一名列兵的身份战胜了那么多兵龄四年五年的老兵班长们,我就忍不住为我有英子这样的同年兵而感到骄傲!
可是作为她的老乡,作为和她坐同一个车皮来到军营的好朋友,我也知道她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累?有多么辛苦?
战友们,你们看,从比赛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英子就以这个姿势睡在床上,一动都没有动过。
她真的太累了,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让我和张参谋一起,把这些奖杯轻轻放在她的床头,希望英子在梦里可以登上镁光灯闪烁的颁奖台,可以亲自从首长的手中接过这些奖杯,可以在现场感受到战友们对她的祝贺和热烈的掌声,可以尽情地享受属于她的荣光和辉煌!
现在,让我们静静地离开,让我们的战友——蒲英,让我们的姐妹——英子,好好休息,做个好梦吧!
……”
镜头退出了昏暗的病房。房门被苗苗轻轻合上。
摄像师大哥关了机,长出一口气:“苗苗,即兴讲得不错,很感人!”
“感人的是她,不是我。”苗苗指了指门内。
“是啊,我在拍颁奖礼的时候,总部首长和军区首长们在讲话中都多次提到了蒲英。每次张参谋登台代她领奖的时候,台下都是经久不息的掌声!蒲英虽然不是冠军,也不在现场,但是赢得的关注却比谁都多!首长们还说明天会来看望她!”摄像师大哥边回忆边说。
“这都是她应得的。”张参谋也感慨地说。
摄像师又问:“苗苗。那你今晚呢?还在这儿陪她吗?”
“是啊。”
“能不能抽点时间,跟我去把解说旁白配一下。”
“现在,恐怕不行……”苗苗面有难色地说:“不知道英子什么时候会醒。她还很虚弱,需要人照顾。”
“可是台里也急着要新闻资料啊,台长已经催过几次了,务必要今晚赶出来。”摄像师也有点犯愁,他的那个粗嗓门配解说词肯定是不行的。况且和苗苗的后续报道也衔接不上啊。
张参谋说:“要不,我回去找个女兵来看护蒲英。”
苗苗皱眉撅嘴,不是很放心外人来看护,但是自己的采访工作也实在很重要。
早上她就已经擅离职守了,幸好下午有冯参谋过来帮忙,她才放心地去拍了些报道。总算没有完全耽误工作。但是上午开幕式那些重要片段的补拍配音,怎么弄呢?
就在苗苗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冯垚出现了。
先前他和梅骅骝一起将蒲英送回病房后。梅医生说蒲英的手术打的是局麻,不用禁食太长时间。等她睡醒了,只要饿了就可以吃点稀粥。
梅骅骝有事要去接机,冯垚便揽下了去买粥的活儿。
这会儿,他正提着食盒走进病房的走廊。
苗苗眼睛一亮。迎上去请他帮忙守着一会儿蒲英,她跟摄像师大哥回去。晚上熄灯前一定赶回来。
冯垚自然没有二话。
蒲英原先的床位本来是在一个六人大病室里,后来被梅骅骝动用小权力,调整到了一个双人间的小病房。
本来外科病房的床位,通常是比较紧张的。但现在正好是国庆长假,病房除了急诊之外都不收新病人,过节前又出院了大批术后病人,整个病房倒是空了不少,所以蒲英才有机会住进了师级干部病房。
同病室另一张床上的病人,也请假回家过节了,这倒方便了苗苗,连陪床都不用加了。
苗苗走后,冯垚守着呼呼大睡又不用输液的蒲英,倒是也没什么事。他便打开了邻床的小台灯,看起书来。
不知过了多久,蒲英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
冯垚看看表,然后合上书,轻轻地走过去。
蒲英果然是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看到冯垚走过来,再看看室内没有别人,一时有点窘迫,“苗苗呢?”
“她临时出去办点事。”
“哦。”
“睡好了吗?”
“还,还好。”蒲英偏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冯队,你一直守在这儿吗?”
一个黄花大姑娘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旁边居然一直坐着个男人,心里肯定会觉得不自在的。
冯垚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笑着说:“苗苗刚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