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时候,梅骅骝就隐约感觉到,冯垚和自己一样,都很喜欢蒲英这个特别出色又特别倔强的丫头。
但是这二人一心以事业为重,又都不是会被荷尔蒙控制行动的人,所以都能理智地将这种喜欢控制在了正常的友谊之内。
一方面是蒲英还小,在他们眼中还只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人生观价值观都还没成熟呢;另一方面,她是士兵,他俩都无意破坏军队的规则。
所以,即使他们有什么想法,也必须耐心地等着蒲英长大。
别看下山后,两人都没怎么和蒲英主动联络。但梅骅骝知道,冯垚和他一样,也在默默地关注着蒲英。
一般情况下,梅骅骝从飞龙师得知蒲英的近况比较方便,所以冯垚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问一下三个女兵的情况。貌似公平,梅骅骝却很清楚他询问的重点是谁。
而上一次。蒲英去北京参赛的时候,梅骅骝正在军区忙着职称的事,消息并不灵通。冯垚却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蒲英夺冠了。两天后,医院才传开了军区女队的骄人战绩。梅骅骝猜测,冯垚是动用了在京的人脉去打听赛事消息。
看来,能成为朋友的人,别看表面的脾气怎么不同,一定有一些特质是相同的。
比如,这两人虽然都很关心蒲英。但在现阶段却又都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蒲英。他们都没有在她最成功最风光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当锦上添花的人吧。
作为很了解冯垚的死党,梅骅骝知道:蒲英今天的这种情况。冯垚再有事也一定会出现的。
果然,冯垚听了他的电话,立刻就赶了过来。但他也没慌了手脚,匆忙之中也没忘记带上自己答应送给蒲英的书。
这书他才刚拿到手,本来是想过些日子让梅骅骝捎给小丫头的。
梅骅骝知道蒲英对这书的喜爱。便让冯垚单独进来和她说话,他则和苗苗继续在外面吃饭。
这会儿进来后,他发现蒲英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又恢复了灵动和神采,和上午的黯淡无神判若两人。
一本书,比药石还灵吗?
梅医生不满地嘀咕着。给蒲英递过去一根体温表,“量一下体温!”
蒲英夹好温度计后,单手又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里面的词句。虽然她还很有印象,但是重读起来仍然颇有余味。
苗苗却催道:“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一会儿要考的是脑功,不该费神看书!”
蒲英又看了几眼才说:“看这书,才不费神呢。”
不过。这次她还是从善如流地将书交给苗苗,暂时不看了。苗苗帮着她披上外套。下床穿好鞋子。
梅医生又在旁边问;“还恶心吗?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没什么了。梅医生,你的针灸真管用。”
蒲英这会儿已经完全不介意梅医生的一时隐瞒了,虽然开始她也和苗苗一样有点不忿,但是后来一想:上哪儿找梅医生这种中西医结合的本事?自己是运气好,撞上了,还是知足吧!
梅医生看了下温度计,“三十七度八,倒是又降了点。”
“嗯,我自己也感觉精神好多了。”其实,蒲英还觉得身子有点软,但头脑却没那么昏昏沉沉了。
“还是年轻啊,恢复得就是快。”梅医生感慨了一句,又鼓了一下掌,说:“行了,上午更难受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这会儿没道理不行,是吧?”
“是。”蒲英笑着答应,又情不自禁地看向冯垚,正好和冯垚深湛的目光对上。
冯垚本就一直在看着她,此时也递过来一个赞赏和鼓励的眼神。
蒲英这才发觉,冯垚自从今天见面后,就根本没说过“你的身体怎么样”这样的废话。
大概因为他不是医生,问病情并不是他的长项。
身体情况如何,又有谁比蒲英自己更清楚呢?
看到冯垚的眼神,蒲英终于明白了,他的赠言想表达的意思是:既然你选择要参赛,那就别管是手术还是生病,都应该坚持到底。
下午的脑功比赛开始后,蒲英发现自己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瞬时记忆:一组组长长的、杂乱无章的数字,她从开始记忆到流利复述,最多不用20秒,刷新了历届比武的记录。
牢固记忆:50组电话号码,她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记住了,打乱顺序抽查,都能全部正确复述出来。
这应该归功于赛前的高强度训练。教官们当时是把她们安置在特别嘈杂的场景中,周围还有人打电话干扰的情况下,要求她们在5分钟内记忆20个电话号码。
赛前,蒲英和大家一样,在这种训练中总是会出错。但是没想到这样的苦练,还是为她今天的超水平发挥打下了基础。
脑功比赛是分别进行的,所以成绩还没出来,就开始进行下一项比赛——口功。
这个项目的主观性极大,蒲英的哀兵姿态为她在评判那儿得到了不少印象分。
出来后,她听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