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来指代我,好不好?”
“好。知道了。”
冯垚这么说着,握着蒲英的手却紧了一紧。
他当然知道蒲英已经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有主意了。可有些事情,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走到武官处。还不到十二点。
正在办公室套间里打电话的梅武官,看到他们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很快结束了电话,站起身问:“小冯,你这是——?”
“我媳妇儿一会儿就去机场搭飞机,我让她过来给您告个别。蒲英,这就是我的领导,梅武官。”
“首长好!”蒲英没穿军装,只能先立正行注目礼,然后伸出手去的同时。弯腰鞠躬。
梅武官双手握住蒲英的手,热情又有些抱歉地说:“你好,蒲英同志!哎,昨天我不知道你来了,还把冯垚叫出来加班。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的,他的工作要紧嘛!”蒲英边说边注意观察梅武官。
她以前听冯垚说过,梅武官已经58岁了,但蒲英见他的头发还是全黑的,没有一根白发——也许是染过吧,不过说话还是挺中气十足的。
但她也发现,梅武官的脸色有点发黑。
这种黑。不是像蒲英和冯垚那样——是被非洲的烈日晒黑的,而且黑得比较健康比较均匀。
梅武官脸上的黑,却让人感觉有些暗淡,特别是在眼睛周围显得更明显一些——看上去就有些没精神了。
蒲英还发现,梅武官在起身和走过来时,左手时不时会按一下腹部。
另外。她一进这屋,就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气味。
蒲英悄悄翕动几下鼻翼,转动几下眼珠,很快就发现了气味的来源。
那是放在梅武官办公桌上的一个保温杯,盖子还是打开的。能看见还有隐约的热气儿冒出来。
蒲英装作欣赏办公室的布置,向那边靠近几步,低头一看,杯子里果然是黑褐色的中药!
“首长,您还在吃中药?身体不舒服吗?”蒲英问道。
梅大校没想到蒲英说话这么直接,也只得回答:“是啊,我胃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冯垚的鼻子没有蒲英那么敏感,听他们说话后才发现了保温杯。
他有点紧张地问:“老梅,怎么胃又不舒服了?”
梅武官有点面色不自然地说:“没事,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先吃点药预防着。”
冯垚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老梅同志的病恐怕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候,只要是还没有倒下,就得在这个战场上战斗到最后一刻。
冯垚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很快和老梅告辞,要带蒲英去见王大使。
上楼后才知道大使临时有事出去了,冯垚只得对蒲英说:“看来今天是见不成了!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都十二点了,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
他拉着蒲英的手下楼,刚走了几级台阶,蒲英突然抓住楼梯扶手,不走了。
“怎么了?”冯垚回头问道。
“你说,你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有二十多个,对吧?”
“对。”
“你也看到了,梅武官的身体不好,对吧?”
“对。”冯垚又拉了一下蒲英的手,“快走吧,别说这些闲话了。”
“这不是闲话!”蒲英突然反向一拉,险些把冯垚拉个趔趄。
她又赶紧扶住他,忙忙地说:“对不起!”
“没事。”冯垚稳住了身子,看了一眼蒲英后,又说:“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
“冯垚!你别装傻了!”
蒲英激动地说:“我问你,如果我不是蒲英,不是你的小媳妇儿!比如说,我是方霖天,或者是孟老虎——他们路过这儿,来看你,遇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急着送他们走吗?你凭良心说!”
她的声音不算特别高,可是噼里啪啦的就像机关枪里射出的子弹,打得冯垚一时说不出话来。
蒲英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说不出来了吧?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不然,你不会说怕自己失去了理智!冯垚。你给我醒醒吧!像我这样一个既会阿拉伯语,又有自保和保护他人能力的军人,在这种紧急的时刻,你竟然要放我走吗?你的理智到哪儿去了?”
冯垚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口中却说:“可是,你毕竟没干过外事工作。”
“没干过,可以学啊!我想,我在这儿,帮你们接个电话、开个车、保个镖,应该还是能胜任的!”
“可是……”这一回,冯垚没说出可是后面是什么。
蒲英等了一会儿,直接问:“可是什么?你刚才都想向国内求援兵了,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特种兵在这儿供你驱使。你还可是什么?”
冯垚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抱紧了。
“怎么着,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蒲英在他怀里捶着他的胸口。
“好了,别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