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同意。
“中国人很聪明,又很重视教育,解放军也是一支很注重学习的军队。过去,他们的经济不够发达,思想也有些保守,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军队的水平都还停留在二战后。但是,近些年来他们的经济发展很快,军队的现代化也大大加快了——真是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对手啊!”
“没错!我们过去能够领先中国军队至少五十年,现在恐怕只有十年了!”
“说够了吗?先生们,”西蒙尼夫人忽然插话进来,“你们那些军事政治的大话题,可不可以到办公室里去说?我们今天应该不是来开会。而是来看有趣的比赛的吧?”
“遵命。”西蒙尼回头对夫人宽容地笑了笑,再拍拍杰弗里斯的肩膀,“杰夫,把车开近一点吧!让女士们能看得更清楚些!”
“是的。校长。”今天充当司机的杰弗里斯答应了一声。
陪着校长夫人坐在后座的杰弗里斯太太,一直看得很专注,还不时为赛场上队员们的表现喝彩。
此刻,中国队员正在通过最后一个障碍——“反斜面”。
这就是一个倾斜着放置在地面上的、很像半边屋顶的大木板。
队员们要从反侧面攀上去。从斜坡面下去——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高墙。
陈远航作为底座,弯着腰弓着背,半蹲在反斜面之下。
其他队员,依次助跑几步后,把他的背部作为“踏板”,一脚踩上去。
谢治平在他们起跳的瞬间,一手抓着他们的胳膊,一手抓着他们的背包——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甩”到了斜面之上。
飞上去的队员们双手抓住木板的边缘,身子翻转过去后。顺势就骨碌碌地滚下了斜坡。
全体中国队员的动作。十分连贯流畅。而且又快又高又飘,竟然像芭蕾舞一样富于美感。
杰弗里斯夫人忍不住鼓掌赞叹:“真是太漂亮了!”
最后,谢治平也踩着陈远航的背。跳上了木板顶端。
他没有马上下去,而是趴在斜面顶端。左手抓住木板稳住身体,右手向下伸得老长。
陈远航则退回去十几步,大喊一声后冲了过来,一个腾跃后,他的左手被谢治平紧紧地握住。借助这个力量,他也很快翻过了斜面。
结束全部8个障碍项目的队友们,自我感觉发挥得还不错,都很高兴。
一名队员从包里翻出了军理工代表队的队旗,跳到了一个木桩上,双手高举着红旗,向观众们展示起来。
刚跑下斜面的谢治平,马上过去阻止道:“好了,快收起来!只是一个障碍项目而已,现在庆祝胜利,还太早了点吧?”
那队员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听话地把红旗重新叠好放起来。
不一会儿,刘妍从裁判那里带回了好消息。
中国队在障碍赛项目得到了满分——80分,裁判的评价是“表现完美”。
刚才在情绪上已经被班长降温冷处理过的队员们,此刻再听到这个好消息,都只是笑了笑就当庆贺了。
生长在美国,见多了个性张扬奔放的美国人的刘妍,有点搞不懂这些中国人怎么这么含蓄?
不过,她还是尽职尽责地提醒道:“你们的比赛结束得比较早,还要等几分钟,其他队才能结束比赛。你们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紧接着就会进行下一项比赛了!”
“好,知道了,谢谢。”
谢治平答应了之后,回过头就把陈远航拉到一处比较柔软的草地,让他趴在地上。
“干嘛让我躺下?”陈远航问。
“给你马杀鸡啊!”蒲英转着手腕,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原来,在刚才的障碍比赛中,陈远航作为最辛苦的底座,可谓功不可没。
当初在南昌集训时,每天训练高墙课目就不下10次,每次至少有8个人要直接或间接地踩着他翻越障碍。
2个月下来,陈远航累计被踩将近5000次。
要不是他有从小练武的底子,根本撑不住。
即便是这样,陈远航也早就累积了些肩背肌肉和韧带的劳损。只是他的位置太重要,根本没有替补,所以他一直是在带伤上阵。
陈远航虽然在训练和比赛时都没有叫过一声苦,但是队员们对他的辛苦也都看在了眼里。
现在,谢治平提出要为他做一个按摩,就是在表达大家的关爱。
陈远航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笑了笑,顺从地趴下了。
不过,他很快又扭头看着蒲英说:“你来给我按摩啊?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按摩技术,可是得过高人指点的,保证让你‘痛并快乐着’!”
蒲英笑着招呼其他队员:“过来啊,都别闲着!我给他按腰背,你们就给他抖抖手脚!——现在可是公报私仇的好机会哦!”
几名小伙子哄笑着扑过来,拉着陈远航的四肢就是一通蹂躏。
陈远航不禁咧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