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两年前参赛时,全队也只找到了18个坐标!”
谢治平惊讶地说:“那就是说,10分钟就得找到1个点——也很厉害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刘妍马上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按照组委会的规定,我们当翻译的只能提供必要的信息,不能给与指导性建议!”
“啊?哦……”谢治平一时无语了。
蒲英看着刘妍典型的中国女孩的五官,心里略有些不快。
反正她绝不相信,刘妍在第一次参赛时,会没有从她的学长们那里打听过赛事的细节和过关的窍门。
早就听说。很多abc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今天总算见识了一个。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别人能做到的。我们中国人凭什么做不到?
蒲英又低头继续看地图。
忽然,她从兜里掏出支笔,顺着图中央的一条小河画了一道线,然后冲着谢治平说道:“班长,我有个主意!”
“快说?”谢治平急忙问道。
陈远航的眼睛盯着蒲英画的那道线,恍然大悟地说:“对啊!分成两组!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都想不到?”
参赛前,汪主任经常强调的就是任何情况下大家都要团结,还有就是要冷静。
谢治平作为班长。光想着不能有人掉队,所以思维上最后才想到这一点。
显然,兵分两路是提高效率的唯一办法。
他不禁也赞同地指着地图说:“不错,两组分别从左右向中间找点,各自负责12个点,这样会少走很多冤枉路。”
蒲英已经开始在出发点和目标点之间画起最短的路线设计图了,“这样……这样……然后走这里……最后,我们在这儿汇合,返回起点!”
谢治平又问:“那我带3个人一组,远航你和蒲英带3个人一组。怎么样?”
虽然谢治平是班长,但汪主任早在集训结束时,就将他们三人召集在一起讲过话,让他们互相配合,将队伍共同带好。
汪主任之所以没有让蒲英或是陈远航当指挥,主要是考虑到他们的位置都比较特殊,怕会影响整体指挥。
谢治平也很清楚,陈远航的能力更强,而蒲英更是有实战经验的人。所以他做决定的时候也很注意和两人沟通。
陈远航和蒲英也都同意他的分组。大家很快就以小组为单位,围在一起研究地图。
刘妍这时就一直站在旁边。心里对军理工的人第一次参赛,就迅速找到了“定向越野”这个项目的窍门,感到有些意外。
她对军理工的心情。特别复杂。
首先,她是父亲那一辈才从台湾移民美国的,家中的亲友很多都还在台湾,而且都是所谓的“深蓝”阵营。所以,她并不是“白心”,依然有着中国心。要说她心里对同为炎黄子孙的军理工学员们,没有一点亲近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祖父是从大陆“转进”台湾的国军将领,叔祖父死于内战,所以“深蓝”阵营的人虽然反台独,但也同时对大陆的老共有着血海深仇,所以刘妍会对蒲英等人摆出一副冷脸,也就不难理解了。
她对这些解放军的准军官,既有好奇、亲近之意,也不乏蔑视厌恶之心,实在是很矛盾。
不过总的来说,刘妍倒也希望这些人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过得很快,时钟的分针马上就要指到7点40分了。
刘妍提醒了一下:“不到一分钟了,你们再检查一下装备吧。”
这个定向越野除了地图,最重要的装备就是指南针了。
谢治平、蒲英等人将从国内带来的指南针都拿了出来,相互比对检查起磁性和方向。
“你们怎么不用我们组委会配发的美军制式指南针?”刘妍问道。
“还是自己的用得习惯。”陈远航答道。
刘妍抿抿嘴,没说什么了。
那边的裁判突然吹了几声急促的哨声,大家以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赶紧向着拉起一道黄色纸带的起点走过去。
刘妍在听到裁判高声又快速地说了几句话之后,伸手阻止了大家,“等一下,有情况!”
很快,裁判走过来又给谢治平发了两张地图。
谢治平和陈远航分别打开一看,发现图上坐标点的位置倒是基本没变,只是画着密密麻麻的等高线,看起来分外吃力。
“这是怎么回事?”谢治平赶紧咨询刘妍。
刘妍指着周围的参赛队,示意道:“这是国际定向越野的标准地图,刚才的那个图是草图,你们最好是再核对一下。”
谢治平也看到了,虽然裁判已经撤掉了黄纸袋,示意队员们可以出发了。但周围那些外国队的队员们全都拿着新地图指指点点地研究着,于是他发话道:“抓紧时间核对!”
那边的陈远航和蒲英,不等他说话就已经开始查对了。
但是不到一分钟的样子,身边已经有队伍鼓噪着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