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个朋友也叫过来一起吃啊?还是他开车帮我们买的鸭子呢,怎么也该让他过来,与民同乐同乐嘛!”
池军雁斜了她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不就是想见见他吗?偏不给你见!”
“好吧!我看你能保密到什么时候?等你结婚那天,总能让我见到了吧!”
“噗——”池军雁把嘴里的饭给笑喷了,好在她有用自己的碗接着,才没弄得太狼狈。
“干嘛?说到结婚,你就这么激动?这么恨嫁啊?”蒲英还在打趣她。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吧,别没事就来琢磨我!”
“我能有什么事?”
“你看,你们学校男女比例这么失调,好小伙子那是满坑满谷啊——你就没想过在军校的这几年,找个男朋友?”池军雁这是有心试探。
“我才不急呢。等你结婚了,我再找也不迟。”蒲英却还在继续说笑。
“这么说,如果我几个月后就结婚了,那你还是有可能再谈一次恋爱的咯?”池军雁却缠着她不放。
蒲英微微一愣,随即正色地说:“不会!我就没想过。”
“那你在想什么?……其实,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池军雁抓住蒲英的手,在她手心里画了三个土字。
不等她画完,蒲英就合上了手掌,摇了摇她的手说:“姐!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不想谈恋爱,是因为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但那也不是因为他。我说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放下了。我是想,等我毕业了,生活安定下来,再慢慢找朋友。”
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池军雁也就不再追问了。
当晚,池军雁没有去住宾馆。
因为明天学员队要搞“行军竞赛”——看哪个区队最先达到目的地,蒲英也想参加这最后阶段的行军,于是池医生就留了下来,好在清晨出发的时候跟她一起行动。
为了明天能够夺标,饭后各区队还开了动员会和诸葛亮会。
谢治平表示,四区队虽然有两个班的女生,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也一定能夺取最后的胜利。
大家也纷纷献计献策,处理伤病、调整背囊、分配人手、准备食物和水……诸多细节,只要想得到的,都会拿出来讨论,并相互监督检查。
蒲英向谢治平讨了个任务,那就是——明日她要和旗手走在一起。
她的理由是,明天的比赛,最重要的是掌握好节奏。
旗手是个高个子大长腿的男生,他带队会让大家和前些天的行军没什么差别,也就很难对其它队伍获得优势。
如果让她来带队——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又很了解女生的步幅,蒲英表示,自己可以将整个四区队的节奏很好地整合在一起。
谢治平开始还有些怀疑她到底行不行,毕竟明天的竞赛要的是“速度”,不过蒲英向他详细解释一番后,他开始觉得很有道理,并终于采纳了她的建议。
晚上,大家比前几天睡得还早,就是想为明天储备体力。
可是万万没想到,营地旁边那个村里,有户人家一直在用大喇叭音箱,循环播放着《常回家看看》这首歌。
本来还挺想睡的人,被那魔音穿脑的声音持续骚扰着,哪里还找得着睡意啊?
队领导们忍耐到九点多钟,才去村里找那户人家,结果还是没法让人家关上音箱。
因为这家人是在办丧事,而按照这里的风俗,那是要敲锣打鼓唱一整夜的。他们现在只是播放流行歌曲,已经很与时俱进了!
比起喧天的锣鼓,队领导也只能接受了这首歌。他们只得让学员们自己想办法降噪——用药棉堵耳朵、用衣服包住头……种种方法都用过了,效果就一般了。
好在那户人家半夜之后还是把音量调小了,虽然还是可以隐约听见,但比开始时小了许多,大家最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学员们就开始拔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