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打呼噜的水平,就像他的身体那样高大壮—高亢而富有起伏、强壮而十分耐久、波澜壮阔又激情澎湃。
不但是和他一个班的,就是睡在附近帐篷里的人,也都通宵睡不着,苦不堪言啊。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纷纷向他抱怨,高大壮还憨笑着说:“我打呼了?真的吗?哎呀妈呀,那你们怎么不叫我涅?把我叫醒,我揍不打了——在家,我妈揍这么治我的,妥妥的!”
可问题是,大家怎么可能不叫他,任由他的呼噜震天响呢?
真相是——高大壮要么死活叫不醒,要么好不容易醒了之后,翻个身就又睡着了,呼噜声也很快重出江湖,掀起了新一波的血雨腥风!
大家都是同学,见他睡得那么香。也就不忍心对他使用满清十大酷刑了!
于是,大家也只能忍耐了!
听了七队人的吐槽之后,蒲英在晚上睡觉前,拿着针线专门去找那个高大壮。
她在他体能服后背的正中处,缝了一个小口袋,里面放了一个池医生帮忙从度假宾馆找来的网球。
第二天再问昨晚的情况,那些男生们都快对蒲英感激涕零了。因为高大壮一仰卧,后背就会不舒服,被逼着只能侧卧,于是他的呼噜声自然少了许多。总算让大家能在他不打呼的时候。见缝插针地睡着了。
女生们中倒没有打呼噜打得那么响的人。她们头疼的问题是——上厕所。
尤其是在晚上,山里黑得早,大家出来上厕所就必须拉帮结伙,还得带上作案工具——工兵锹。先挖现埋,流水作业。
并不是没有野战厕所,而且那厕所还是野院和防院的学长们指导各队男生挖的——非常专业的厕所。
可是,五队的男生们觉得,为十来个女生专门挖一个厕所,有点太不经济实惠了,所以他们就在男厕的边上,给她们分出了一个单元间隔。
女生们倒也不是因为隔着墙就能听得到男生那边的动静,而不好意思什么的。
她们是因为。那厕所刚建成的时候还行,可是没过多久,一个队几百号人的排泄物很快堆积起来……那气味,比生化武器还恐怖,就是戴上防毒面具也不管用啊。
所以女生们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
小问题,找个偏僻的、有遮挡的地方,就解决了;大问题,就走得再远一点,挖个坑自行掩埋。
梁菲菲是特殊情况,在行军第二天的时候,赶上了量最多的时候。
晚上,学员队的人都是八点过一会儿,不到九点就睡了。
她却不敢睡实了,想着快十二点的时候再出去更换一下。
她这种情况属于不大不小的问题,也得像大问题一样,走远一点。
梁菲菲觉得和蒲英在一起最有安全感,所以她不找本班的人,事先就约好了蒲英陪她一起去。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蒲英拿着手电,来到十班的帐篷前,晃了两下。
看到接头暗号的梁菲菲马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她刚觉得外面真是夜凉如水,身上就忽然一沉——蒲英已经把大衣给她披在肩上了。
原来,蒲英虽然轻装得彻底,但却深知这个季节的温差很大,山里的夜晚应该很冷了。所以她是女生中唯一背了大衣出来的人,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蒲英还怕光是披在身上,也会漏风,便接过梁菲菲拿着的工兵锹,“你把大衣穿好!”
“嗯,谢谢了。”
梁菲菲把手伸进大衣衣袖,又把前面的拉练拉上。走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她不禁对前面拿着手电开道的蒲英说:“英子姐,你想得真周到,连大衣都带了。我还以为南方的天气温暖湿润,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呢!”
“南方到冬天,是没有北方的气温低,但是这里的环境潮湿,那种湿冷才更难受呢。”
“嗯,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说起林医生,蒲英自然想到了西藏的偶遇,想起了初见梁菲菲时的情景。
她忍不住说道:“菲菲,我还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湖畔大声地背诗。那个诗,我很喜欢——你能告诉我作者是谁吗?”
“顾城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多出名的诗句啊?”
“不是这首,是另一首,小花的微笑什么的?”
“哦,你说那首啊。那个叫《小花的信念》,也是顾城的——啊~~~!”
话没说完,梁菲菲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蒲英急忙回头,只见身后乌漆麻黑的——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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