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地面本来就平整,还不用挖排水沟,人手又多,大家齐心协力,没多大会儿工夫,帐篷营地就初具规模了。
学员们再将帐内的床铺和脸盆牙缸等物也都摆放整齐后,就可以入住休息了。
池军雁见蒲英在营地里出出进进的,脚步虽然不至于像小鸟那么轻盈,但也是劲头儿十足的样子,没有一点疲态。
等她躺在床上,池医生再查看了一番伤处的包扎,确定蒲英的腰真的没事后,这才叮嘱一番后放心地走了。
临行前告诉蒲英,她就住在镇上的度假宾馆。当然,池军雁不会告诉她,那是冯垚掏的腰包。
冯垚是考虑到学员队早上起来得太早,他们若是每天一趟趟从市区到郊区地来回跑,实在不方便;但是让池军雁跟着住行军帐篷。他又过意不去,这才请她住在沿途或是营地附近的宾馆——好在这一带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区,虽然是旅游旺季,但只要有钱,依然可以找到设施不错的宾馆。
当池军雁到达宾馆后,在房间的床上看到了一大包冯垚刚从当地超市买来的洗簌用品以及换洗衣物、睡衣睡裤等。
冯垚还很抱歉地说,请她这几天先对付一下了。
池军雁等他出去后,随意翻了翻那包东西,发现都是出名的品牌,不禁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的细致周到。并再次腹诽蒲英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蒲英此刻正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帐篷内其他女生都睡得很沉。大概是今天走了六个多小时,真的累坏了,甚至有人都累得打起了呼噜。
这第一天的拉练,学员队很体贴地只安排了半天行程。但对于这些在家里一直受宠的学习尖子们来说,还是前所未有的累。
此刻在营地里,大部分的学员都在午休。不过,也有少数精力特别过剩的男生们,还聚在一起打扑克。
蒲英隐约能够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男生们压着声音的说笑打闹声。
本来就不困也不累的她,更加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蒲英干脆起身,换上了拖鞋,然后轻手轻脚地巡视了一下帐内。
刚才这些小姑娘们都太累了。直接将鞋子一脱一踢,有的甚至连外衣都不脱,就倒在床上睡了。
蒲英将有些没盖好的被子帮她们盖好后,又将大家的鞋子一双双地收在一起,抱出了帐篷外。
今天大家走了大半天。出汗都挺多,鞋子里面用来当鞋垫的卫生巾在吸足了汗水后,已经被踩得稀烂了。有些姑娘大概脚汗有些严重,鞋子里的味道也比较大。
蒲英对这种味道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介意地拿起了鞋子,逐一清理起来。
她主要是将里面的破烂卫生巾抽出来扔掉,然后将残余的絮状渣滓清除掉,用消毒棉再将鞋子里面都擦拭一遍,最后将鞋子整齐地摆放在帐前阳光能够直射的地方。
只要晒上几个小时,这些鞋子的里面就会恢复干爽,让大家第二天的行军能够舒适一些。
做完了这些,她又回到帐内,轻轻地将大家背囊里的备用鞋子拿出来,一一放在她们的床前,免得她们一会儿醒过来找不到鞋子穿。
看看表,距离午休结束的时间还很早,蒲英干脆将姑娘们的袜子也都收在一起——如果有谁没脱的,她就直接从她们脚上把袜子撸下来。
这些小姑娘,包括李青青在内,都睡得很熟,没人被蒲英的动作惊醒。
蒲英拿上了洗衣皂,抱着一盆袜子和一个空盆子,走到小学校的厕所卫生间,开始洗了起来。因为怕把袜子搞混了,她都是一双一双地分开洗。
因为皮肤破了,又不用负重,池医生也就没让她戴那个护腰。所以,蒲英反而觉得腰部那里比早上还轻松些,干这点活儿也不觉得累。
就在她洗了一大半的时候,走廊外忽然传来“咚咚咚”重重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来人是梁菲菲。
她捂着小腹,跑得有些急,见到蒲英也只是匆匆打了声招呼“英子姐?洗东西呐?”,就很快钻进了里间的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冲水的声音,然后是拖沓缓慢的脚步声。
蒲英抬头一看,冷不防被梁菲菲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哎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梁菲菲有气没力地走过来,打开旁边的龙头开始洗手,同时哼哼唧唧地说;“嗯,我来那个了,肚子疼。”
“哦——可我早上看你,还挺有精神的啊?”
“那时候还没来,是刚才突然来的。”
“平时,你也会这么疼吗?”
“没有啊。我可没有痛经的毛病,月经平时也很规律,就是来南京之后才不对的。这两个月,竟然一直都没来。结果,今天不该来的时候,它倒来了!我猜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水果吃多了。反正特别疼——真倒霉!”
菲菲洗完了手,甩了甩水,又在腰上蹭了蹭,然后捂着小腹轻轻地按摩了起来。
“有的人新到一个地方,可能会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