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红酒,一杯递给柯茉绵:“你第一次来还不习惯,以后就没感觉了。”
柯茉绵正要开口,一个记者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把话筒举向柯茉绵:“请问柯小姐怎么看前段时间说你失踪的事?”
蒋士婕刚想叫保安把这冒失的记者请出会场,柯茉绵已经处变不惊地回答了起来。
“谣言止于智者。”
记者一看柯大小姐接受了采访,激动了,声音都跟着有些颤抖,站在他身后的摄像师对着柯茉绵一阵猛拍。
“请问柯小姐回国有什么目的吗?中断学业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过于私人,原谅我无可奉告。”
柯茉绵挽起蒋士婕,转身离开,记者忙不迭叫住她:“柯小姐,传闻蒋副总已经向您求婚了,这是真的吗?”
柯茉绵轻笑了声:“你也说了,只是传闻。”
说完,和蒋士婕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士婕在逃出记者视线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死面瘫不错嘛,应付记者有两下子。”
她们坐的位置离会场中央有一大段距离,几乎没人会关注到这里,柯茉绵旋着酒杯,挑眉朝蒋士婕看了一眼,没有感情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圈子……”蒋士婕望着端着酒杯来回穿梭、西装革履的男人,依偎在男人身边娇笑的女人,感慨道,“除了适应它,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柯茉绵不置可否,将手中杯子举起和蒋士婕的碰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喝尽了杯中的酒,笑道:“原来我真的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蒋士婕叹气:“你要相信不管你变成怎么样,我哥还是爱你的。”
“是你哥,还是你?”柯茉绵挑眉反问。
蒋士婕一愣:“当然是我哥了,喂,你干嘛这么问?”
“你又不是你哥,你怎么能知道你哥怎么想?婕婕,现在的士铨让我很陌生,他身上已经有了太多虚伪的成分,我对他开始有了像我爸给我的感觉,一想到我以后也会成为那种人,我就不敢再想下去。”
蒋士婕握住了柯茉绵的手,眼含笑意:“那就别想,什么都别想。”
其实她很清楚地明白,她会是这种人,柯茉绵也是。
“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蒋士婕贼兮兮地凑到柯茉绵耳边,压低了声音。
“什么?”柯茉绵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
“你和我哥没上过床?”身边没有一个人经过,蒋士婕终于放心询问。
“没有。”柯茉绵毫不犹豫地回答。
“和别人呢?”蒋士婕还是不相信接受美国前卫教育的柯茉绵未经人事。
“没有。”
“为什么呀?”蒋士婕很诧异,“难不成你真有恐惧症?”
“和你有关系吗?”柯茉绵无奈地摊手,“别以为你十六岁那年被人骗去初夜,所以我也该理所当然地**。”
“柯茉绵!”被人戳到痛处,蒋士婕变了脸色,这死面瘫的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
“sorry.”柯茉绵安然自若地耸肩,这时候乐队演奏的曲子又换了一支,柯茉绵看见蒋士铨从蒋士婕身后朝她走近,她伸出手对蒋士婕说:“我们去跳舞吧。”
舞池里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柯茉绵原本已成了这次舞会的焦点,这下她拉着蒋士婕踏入舞池,众人的目光纷纷围着她们俩转。
“小绵绵,婕婕姐姐发现自己老了,已经跟不上你的思想了。”蒋士婕对那些在她们身上乱窜的目光很不自在。
柯茉绵看到蒋士铨在和柯荣成聊天,聊到中途两人同时往她这边看,心里大概知道了接下去的事情,果然等曲子结束的时候,柯荣成叫走了蒋士婕。下一首曲子响起,蒋士铨捞过柯茉绵的腰,将她贴向自己,在她耳边轻语:“你在躲我?嗯?”
“没有。”他的霸道让柯茉绵有些恼火,微微挣开了他一些。
“绵绵,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一直喜欢和我躲猫猫,还记得吗?有一次你躲在我房间的柜子里,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你那时候多大来着?四岁?六岁?”蒋士铨的脚步慢慢挪动,嘴唇几乎贴在了柯茉绵的耳廓上。
柯茉绵对那件事的印象极深,因为当她醒来得知带她来蒋家做客的妈妈已经回家了以后,还以为妈妈不要她了,被吓得嚎啕大哭。
那时的恐惧重新盘踞了她的心,柯茉绵在蒋士铨低沉的语气里尽量不让自己跳错舞步。
“绵绵,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蒋士铨松开了她,捧住她的双颊和她对视,柯茉绵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自己的眼神,迷茫,还有一些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舞池里的人们都停下了舞步,他们站在他们俩的身边鼓起掌来。
柯茉绵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这些人他们在做什么?
然后闪光灯四起,蒋士铨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嘴唇接着感受到一片湿热,柯茉绵睁着眼睛,没有推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