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那是梁家镇的梁少程,梁家也是世代炼丹,虽说无法与玉炉宗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但此次敢来,肯定做好了一鸣惊人的准备。”有修士指着不远处的一位青年说道。
“听说九大年青高手之一的楚思琴,也擅长炼丹,已经开始冲击三品灵丹,如果真的让她成功,就又多了一位炼丹师啊。一位二十多岁的炼丹师,相信玉炉宗应该很欣赏吧。”
灵丹成时,自蕴天地道则,有道痕烙印其上,烙痕越多,则表明灵丹品阶越高。
“快看,洪明来了,有传言说他曾在藏晴峡谷得到过奇遇,跟炼丹有关,很有可能已经是炼丹师。”众修顺着目光看去,远处有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带着几分淡漠高傲地在各摊位间选购灵草。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是冲着醉红尘来的。听说有个卖酒的老翁能够酿造出一种美酒,喝了之后能加速源力运转速度,最适合在对敌时饮用。”
“我知道有一家卖香烛的老板娘,能够炼制出凝神香,修炼的时候点上一枝,可以帮助凝神静气,摒除杂念。”
“看来修行界真是藏龙卧虎啊,连散修当中都有如此多高手,不知道韦氏部族与啸狼山等大势力,又准备了什么样的奇丹异药呢,他们总不会让散修抢了风头吧。”
晏聆穿梭于闹市之中,修士之间流传的这些信息自然都被他听在耳中。
忽然,一声嘹亮的禽鸣声从天边传来,响彻云宵。
火光万丈,被染得火红的漫天云彩汹涌澎湃,如岩浆般朝着两边推去。一头火红的巨大猛禽翱翔天际,在它的后面,高大精美的车辇拖着熊熊的烈焰,如流星之尾,声势壮观。
“那是玉炉宗的宗主夫人的车辇!他们从荒魅遗址回来了?”有修士疑惑地自语。
“不对,那头猛禽好像受伤了,而且那辆战车有明显的受损伤痕!”不仅其他修士看出了不对劲,晏聆也看了出来,那头猛禽受创颇重,甚至连飞行都很不稳定。
在所有人疑惑的关注目光下,那辆战车卷着滔滔火焰降落在百珍楼的顶层,只留下地面众多修士猜疑的议论声。
不久之后,轰动的消息很快传开,各势力杀入遗址的高手伤亡惨重!南陲一片哗然。
“啸狼山死了三名长老,堂主级高手更是有近十人身殒,伤者更多!”
“韦氏部族的长老也死伤了数人,他们最强力的部族战士死伤数十人!”
紧接着又有人爆料,“玉炉宗更惨,连宗主和宗主夫人都受了重伤,要闭关养伤,已经无法主持这次的品丹大会了。”
“烟雨南院也有伤亡,至少死了两位长老。”
听闻这些惊人的消息传来,晏聆一阵后怕,他们那天是有多幸运,一群年青人竟然还有半数人能够活着回来。同时他又疑惑,各势力高手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遭到如此重创?
很快就有答案了,有消息传开,“他们在悬棺的石窟里并未找到先祖遗体,后来寻入那片槐树林的深处,最后身陷杀阵,并有恐怖的死亡物种袭杀!”
“他们看到了一截金钗,被那截金钗化剑虹杀来,无人能挡,凡敢撄锋者,无不被阴冷剑气斩为尘埃。”
“一截金钗!”听到这则消息之后,晏聆眼神凝固了,会是他所看到的那截金钗吗?他那次看到的难道并非幻像,而是真实存在的场景?如果真是这样,那又是谁在引导他?
带着复杂的心情,晏聆离开了百珍楼附近的街区。
他没忘记又带了几幅阵法卷轴,卖给那家店铺。然后又买了些空白卷轴,准备留给晏晓慧他们防身。
这次没有再出意外,很顺利地买好了所有想要的东西,然后准备回酒店。不过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人,正是江强,他身边还有一位陌生青年。
江强也一眼就看到了晏聆,先是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脸颊,眼中闪过浓浓的惧意。不敢多说什么,还隔着老远,他转身就走。
不过,晏聆可没打算放过他,上次就说过,再见面时,就是江强的死期。一点绿芒被他弹出,无声无息地没入江强的后背。
当种子在他的血肉里发芽,并裂开血肉长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江强能忍受多久呢?
做完这件小事,晏聆便不再关注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
但是,当他经过木香堂时,不由得有点敬佩江强了。这家伙是有多大胆,才敢去木香堂里找不自在啊。
晏聆清楚地看到江强嘻皮笑脸地调戏祝柔,蓝姑冷着脸喝斥了一句,结果江强就恼了,凶神恶煞地指着蓝姑破口大骂。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江强刚骂出两个字,整个就横飞出大街,死了。
江强的同伴彻底傻眼了,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着伏尸在地的江强,又看看冷着脸的年青妇人,他在心里哀鸣。这是什么世道啊,一言不合就动手,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你怎么一掌把他打死了呀?”晏聆不高兴地跑过来,埋怨道。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