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小姑娘滴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神气地昂着小下巴,“本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酒儿。”
“哦,你是不是很喜欢喝酒?”晏聆奇怪地问道,鼎鼎大名?没听说过。
“我为什么要喜欢喝酒?”酒儿小姑娘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一脸你是个笨蛋的神情嚷道:“酒是酒窝的酒,儿是小鱼儿的儿。真是的,想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晏聆已经吃完了手里的烤鱼,于是盯着她手里的。他现在感兴趣的只有能填肚子的食物,对古怪的问题不感兴趣,“不想知道。”
“你……。”酒儿一噎,杏眼圆瞪,“你怎么可以不想知道,本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快改口,说你想知道!”
“无聊。”晏聆淡淡地回了一句。
对岸的三位年青高手一直在关注这边,将晏聆无所顾忌的言行举止全都看在眼里,左明俊感慨了一句,“看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在他们看来,晏聆之所以敢在那个小姑娘面前放肆,皆因为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可怕之处。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以晏聆灵敏的神念,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或许是觉得晏聆和小姑娘两人有点好笑,韦氏部族当中有人笑出声来。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笑声清晰地传到对岸小姑娘的耳中。
“谁?是谁在嘲笑本姑娘?”酒儿怒了,把手里还没吃过的烤鱼随手就扔掉,站起来指着对岸的人娇喝。
晏聆一直在盯着烤鱼呢,眼疾手快地把它们全都摄在手中,埋头享用。
“呵呵,小丫头火气不要太大,这可不是你家里,没人会惯着你。”韦族当中的说话之人看似在劝诫,但是语气里却充满淡淡地蔑视。
“无知的人真是一种幸福。”左明俊又提起这句话,揶揄地看了韦兰霜一眼。
韦兰霜没有说话,知道对方是在嘲笑她的族人,但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另外两人也静观其变。他们看不透小姑娘的底细,倒是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探一探虚实。
“你长得太丑了,别跟我说话。”酒儿一脸厌恶地斜睨说话之人。可不是吗,说话之人尖嘴猴腮的,还满脸红点,确实让人不想多看。
“你……,黄毛丫头,嘴巴放干净点!”骂人不揭短,猴腮脸气结,脸上的红点更红了。
“丑人多作怪,你自己冒出来找骂,怨得了谁?”不得不说,酒儿的嘴巴很毒。
“你……,你……!”猴腮脸气得直哆嗦,已经说不出来。当嘴巴上输了阵仗之时,自然就想在行动上赢回来,抬步就想跨过溪流去教训酒儿。
“回来!”韦兰霜低喝,她虽然想探出酒儿的底细,但是终究不想让族人去送死。
猴腮脸虽然不甘心,但是韦兰霜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只能狠狠地瞪了酒儿两眼,然后悻悻地坐了回去。
“啊……!”酒儿像个得胜将军似的回过头来,一看地上只剩下一堆狼藉的鱼骨头,顿时尖叫起来,“你怎么全吃完了,一点都不给我留点?”
“为什么要给你留?”晏聆反问,这本来就是他的食物,再说两人又不熟。吃得饱饱的,可以休息了,他盘腿坐好,开始打座,
“喂,那你快重新给我做,我还饿着啦。”酒儿小姑娘不依不饶。
“不做。”晏聆没好气地拒绝,又加了一句,“别来烦我。”
“你你你,气死我了。多少人求着和我说话,给本姑娘送礼物,本姑娘还不想理他们,你竟然敢嫌我烦。”酒儿小姑娘现在很生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跟班,本姑娘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照做!”
“现在我饿了,快去给我抓鱼!”酒儿小姑娘气鼓鼓地下达她的第一条命令。
晏聆满头黑线,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做她的跟班了。
“喂!你听到没有?不许无视我的命令。”酒儿要气死了,这个新收的小跟班一点也不听话,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她言听计从,看来还需要花点时间训服才行。
忽然,溪流两岸的人眼神都变了。莫名的涟漪荡漾,像轻纱,如轻风一般抚过树林,有莫名的道韵在流淌。
这一次的波动更加明显,范围更广,附近的很多修士都感觉到了,他们欣喜若狂。
“这是……,又有石镜碑出现了吗?”有经验的修士准确地作出判断。
“快!在那个方向。”他们纷纷向溪流奔来。
“无论石镜碑里有什么,都是我金轩炎的!”小溪北边的方向,金轩炎驾御丹炉横空而来。
“石镜碑,怎能少得了我司空钦平!”另一个方向,司空钦平长枪点在巨石上,一弯一弹,四平八稳地落在摩战车上,绝尘远去。
溪流岸边的石滩上,晏聆看向溪流尽头的瀑布。
那条瀑布成了一处奇景,被磅礴的光雾笼罩,仿佛那里已经不是一条瀑布在流淌,而是一挂星河从九天之上垂落,挥撒着璀璨星辉。
瀑布剧烈波动,有向两边分开的趋势,像有一双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