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富丽堂皇的美人邸的宴会大厅,分中间、左右,一字儿摆开了三桌宴席专为薛涛接风洗尘。
美人邸的大小官员、执事都陆陆续续的来到大厅依次儿坐定了,等着府邸的最高长官刘邸令和宴席的主角薛涛的到来。
一时间,宴会大厅人声鼎沸热闹起来。浓妆艳抹的娱妓们叽叽喳喳的笑闹着。浣花美人邸虽然是号称“清吟小班”的高雅,但是这娱妓里面是不乏些“暗chang马儿”的,她们开始在狂浪大声地和男人们打情骂俏。有些矜持沉静的“章台女”们则在窃窃私语,猜度着新来的薛涛究竟是何方人士。那些看家护院、打理杂务、管事儿的男人们则在说些邪秽的话语儿,意淫着些想吃吃不到口的鲜肉儿,特别是早就蜚声天府之国的薛涛。
正在这时,只听见大门口有大声的骂叫声传来。大家看去时,只见一伙愣头痞儿不顾守门的拦阻硬是闯进美人邸大院来,一呼啦地呈扇形儿围住了美人邸的宴会大厅门口。为首的是一位穿绸缎公子衣的青年,他站出来朝着大厅就喊道:
“今晚,本公子来就是想占个先机,少爷我今晚上就要先开了薛小姐的苞儿。对不住,影响诸位用餐了。不过不要紧,你们先用餐,少爷我就在这儿等了。免得哪个王八羔儿抢了我的头牌。”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CD府尹侯文圭的少公子侯占魁,这可是CD有名的恶少、地头蛇、流氓棍子,谁都不敢惹他!
美人邸的人们都知道,自打这个恶棍懂了“人事”以来,每逢美人邸进了美女,大凡是愿意“以身娱人”的,十有八九就让他抢了“先机”。有时,就是某个官员点名留了的,他也“当仁不让”抢了再说。美人邸往往只能在他“之后”再有老鸨儿设法“伪装”美女的“初chu夜”,以应付官员的“需求”。
此时,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吱声的。局面正陷入僵持中。
这时,刚好朝宴会走来来到屏风后的刘邸令听到了大厅里的喧哗和喧哗后的寂静,知道可能是些地痞儿来寻欢作乐了。他立马在屏风后的过道上喊道:
“谁在宴会厅闹事啊?谁这么大胆?”话音未落,刘邸令出现在大厅里。大家齐呼啦地看着他如何收拾局面。
恶少侯占魁在大厅门口高声回道:“禀老爷,我侯占魁是也!我在等薛小姐吃完饭,今夜儿里,我就要了她的花苞儿头皮。我出钱,她愿意,谁也管不着!”
刘邸令一听是这个让人恐惧的恶少在此闹事,后面还有他的老儿坐地霸王府尹候文圭,心里马上打起哆嗦来也不知如何收拾局面了。他知道,这个恶少来了,他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甘罢休的。这可咋着?他搓悠着双手怔在那里。
就在同时,薛涛也由老鸨儿和琦玉领了,说笑着由后庭碎步进入了前厅。大家呼啦一下子都站起来,一是想一睹美人风采,二是看看这即将大了的局怎么破?
侯占魁一看阵势,估摸准了,那位正走进来的嫩嫩的美人儿,年方十六七岁,远看着就是杨柳细腰秀娉婷,青螺如髻秀堪餐,指准儿就是传说中的薛涛了。他顿时更加来了精神,下决心在要美人面前出出风头。
于是,他一下子跳将起来,猛地站在大厅门槛上高声喊道:
“薛小姐,本少爷乃CD府尹府少公子。今晚,本少爷带了玉麒麟一对儿、鸡血玉手镯儿一对儿,都是稀世珍宝,还有元宝四枚。本公子吃定了今儿夜里要与你同床共枕。嘿嘿,你马上用餐,我等着。”
薛涛被这恶少的侮辱言辞和粗暴狂妄爆叫惊了一大跳,停住了脚步朝着恶少的方向看去。琦玉连忙俯在她的耳朵上给她言语了几句,薛涛也明白了恶少的来意,禁不住又羞又恨又又气又恼怒。但是,她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还他几句解恨的话。她只好使劲压住火气威严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但是我告诉你,本小姐卖艺不卖身!有不良企图者请自回避离开。”
“什么?你卖艺不卖身?哈哈,不要进了窑yao子zi还装贞洁,哈哈哈哈……”恶少高声挖苦谩骂。
薛涛气的哆哆嗦嗦一时想不起什么话来回答他。
刘邸令只好硬撑着在一边插话:“侯占魁侯公子,你休要诋毁诽谤侮辱朝廷机构,小心我明日到府尹大人那儿告你去!”
“我不和你老儿废话!薛涛,你是聪明人,你明白从了本少爷事儿好着哩!不从,哼哼!你自己寻思吧?从与不从?快说话!”恶少近前到众人面前。
薛涛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恶少厉声说道:“公子哥,我请你自重!光天化日,你想胡作非为?休想!”
“哈哈!”恶少哈哈几声一挥手,门外的恶棍们一下子都进了大厅把薛涛围住了。
恶少在人圈儿中心抵近薛涛淫邪地嘿嘿笑着:“小嫩妞儿,从与不从啊?”
大家屏主呼吸都又气又急又无能为力不知如何办了,都定定的看着薛涛。刘邸令则哆哆嗦嗦地站不住了,倒坐在地上。
薛涛从气极反而镇定了,她抱起双臂定定地站立在恶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