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这扇中的毒,便真是他当年在苗疆所中的金蚕蛊毒,是他当年逃离苗疆之时顺手牵羊带出来的。
如今施展出来,在他看来,文毅已然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他宰割。
文毅也是配合他,身子摇晃之间,脸色也有些苍白,装作步伐不稳的样子,脚下踉跄不已,如同要摔倒一般。
鲜于通见状喝道:“小贼,教你知道我华山绝艺‘鹰蛇生死搏’的厉害!”说着纵身上前,左手五指向文毅腋下的“渊腋穴”上抓了下去。
他只道这一把抓落,文毅已绝无反抗之能,哪知着手之处,便如抓到了一张厚实的牛皮一般,力道一入文毅身体便如泥牛入海,甚至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文毅微微一笑,轻声道:“你这毒还差些火候!”说罢,文毅鼻中用力一哼,一丝火气顺着文毅的鼻孔喷薄而出,吓了鲜于通一跳,支棱着身子就是向后一缩。
“那些人既然都帮他把这丑事遮掩干净了,怎么会不知会他毒药的事情?看来是处理好了后路了?”文毅心中暗自想到。
此时,华山阵营之中,那大汉恨恨说到:“这老白痴,说了不让他使毒,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带在了身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算了,我们本就是后进门徒,取得他的信任已经实属不易,你还真的指望他能一一照办不成?”大汉身边的青年说到,“何况,这虚虚实实,未必不是好事!”
“你是说…..经历之前一事,就算这老家伙用毒,对面也多少回猜忌许多,说不准会让过去?”大汉转念之间便明白了青年的意思。
“不错,就看他们怎么选了,不过这鬼面人的战力着实强悍的紧,我看队长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青年摇头说到。
旁边的大汉也是一脸凝重,这鬼面人的武力值确实有些高了……
文毅自是不知道鲜于通这是自作主张带上的毒药,不过他也只是思量了片刻,便栖身而上,向着鲜于通手中的折扇夺了过去。
在文毅想来,无论对方如何处理鲜于通用毒的后路,也一定会有所损耗,既然如此,他就要看看对方的手段。
鲜于通见文毅如狂风过境一般向着自己冲上来,不由得有些怯战,气势自然就矮了一分。
文毅栖身而上之后,双手交替之间俨然是一记龙爪手中的“抱月式”,双手一上一下,分别拿住了鲜于通的腰眼和肩井,手指甫一发力,鲜于通立即身子瘫软,疼痛异常。
文毅右腿重重踏在鲜于通膝盖上,只听“啊——”的一声哀嚎,鲜于通双腿软塌塌的摊在地上,整个人跌坐在文毅面前一般。
场中众人纷纷吃惊于这片刻的变故,眼看文毅身子摇晃就要失利,只是片刻之间,便成了鲜于通双腿断掉,身受重伤,难不成文毅真会什么妖法不成?
文毅文毅脚尖一点鲜于通肘弯,然后顺着他手腕一踢,便把他手中折扇拿在了手中,朗声说道:“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真料不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说着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场中众人纷纷骇然,暗道鲜于通这折扇里究竟是什么毒,竟然如此猛烈。
“怎么,咸鱼掌门可否给大家讲讲这扇中之毒究竟何毒?”文毅戏谑的问到。
鲜于通面色怨毒,却是不敢言语,他只是暗恨自己没有听信那两个后进门人的话,此时被人拿捏住当真是说不清楚了,不过他此时不言不语,在他想来任你再逞凶,也不能在六大派门人面前杀了自己。
文毅见鲜于通不言语,便知道他想要蒙混过关,也不恼怒,只是低头捏住他两腮,手中折扇轻点,竟是当着面把他的毒使在了他自己身上。
此时鲜于通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啊——啊——”的一声声长呼,好似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
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失身份的呼痛,他每呼一声,便是削了华山派众人的一层面皮。
然而他此时剧毒发作,身上疼痛难忍,哪还顾得了这许多脸面,嘶吼道:“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文毅见状,双眼微微眯起说到:“我倒有法子给你医治,只不知你扇中所藏的是何毒物。不明毒源,那就爱莫能助了。”
六大派众人见文毅语气轻松,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纷纷汗毛倒立,如同见了什么厉鬼一般。
“此子心思狠毒,如此作弄别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哼,魔教妖人,以后可别叫我碰到!”
“切,你说的好听,此时你怎的不上去和他过上几招?”
……
文毅毫不在意,反而笑眯眯的看着昆仑众人,似乎在说“瞧见没,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子怎的惦记上我昆仑派了?”昆仑掌门何太冲看着文毅不怀好意的目光,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