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打的城门啪啪作响。
城墙上的青砖历经岁月的洗礼,变得斑驳,有些绿色的苔藓给这灰色的城墙带来一丝生机。
霍去病一行人就这样在雨中等着那名报信的士兵归来。
如果他们是一两个人来的话就不用在外面傻站着了,最多经过一番问询和搜查也就能进去了。
不过现在是一队军队,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鬼知道这伙人是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责任,守城的小兵是负不起的。
“诶!你说咱们都表明身份了他们怎么还不直接放我们进去,还让咱们在外面淋雨,这儿的人太不会来事儿了吧。”
“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这种事情他们又做不了主。这也是他们的责任,要是不问清楚放进去了一堆敌人怎么办!”
“也是啊!算了,就在这等一会儿吧!反正淋雨都淋了几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几名士兵抹掉了脸上的雨水,在那里聊着天,这么多天,要不是有人聊天,早就无聊死了。
就在霍去病他们还在淋着雨的时候,那边那名前去报信的士兵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淮阳城的城主府。
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个狂奔的士兵也是一脸的诧异。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守城的大人冒雨在路上急行。
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微微的有些疼痛,不过他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路上只有几处溅起的水花。
淮阳城城主府,伫立在淮阳城的中央,格局威严,有一种说不清的气势。
其实此时的淮阳应该称之为淮阳郡,而鲁恭王刘余则是这淮阳郡的一郡之主。
“报!启禀大人,城外有一队士兵,领头的称他们是从长安来的御史,小的不敢做主,特来禀告!”
“行了!你跑了这么远的路,去休息一下吧,我这就去通报大人。”
“诺!”
那名守城的士兵抹了一把头上的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不管怎么样,他的任务达成了,也能松一口气了。
城主府的内部,一个装饰典雅的屋子内,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正在那里读着案上的书卷。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禁皱起来眉头。
他的习惯家里人和下人都是知道的,他最不喜欢有人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
“谁啊!刘福,你怎的如此慌张,平时我教你的都忘记了吗!遇事不慌张!”
“回大人的话,现在城外有一群自称是从长安来的御史,带了一队士兵请求进入咱们淮阳城。”
“哦?竟然有这种事!你们也不早点通知我,咱们快些赶往城门,免得怠慢了贵客!”
听了刘福的话,刘余急忙起身,毕竟这在中原这片太平地界冒充御史,那就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在雨中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霍去病等人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靠近。
霍去病和卫青好奇的拉开了马车的帘子,往城门内望去。
只见一队身批蓑衣的骑兵在一个身材并不算魁梧的人的带领下向着城门疾驰而来。
“老舅,这打头的应该就是鲁恭王了吧!”
“我想应该不离十了,走,咱们下去。既然人家不辞辛苦来迎接,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卫青和霍去病就披上蓑衣,带上斗笠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队伍的前方等待刘余的到来。
不消片刻,这队人马就已经来到了霍去病等人的面前。
为首的中年人翻身下了马,整了整衣冠,拱手对霍去病二人道:“在下刘余,御史到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敢问二位?”
“在下卫青,这位是霍去病,这里就是陛下任命的文书,还请刘大人过目。”
卫青从袖中拿出了文书递到了刘余的手中。
刘余接过文书仔细的看了一遍道:“还望二位大人见谅,对于这种事在下不得不谨慎!”
“哈哈!刘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大家都是各司其职嘛!”
卫青哈哈大笑道。
“好!咱们也别再这里站着的了,走,到我府上换身干爽的衣物,也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今晚可得好好喝一场啊!”
霍去病也是爽朗一笑,应下了刘余的盛情之邀。
“好!爽快!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刘余也是一拍大腿表示赞同。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进入了淮阳城。
“诶!你看,怎么又军队过来啊!是不是那件事暴露了?”
“嘘!小点声!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总归要东窗事发!”
“唉!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咱们这位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远去的军队,一个馄饨摊那老板和一个常客聊着天,聊到深处还会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