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恒差点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感情他将自己的女儿当什么人呢?见客?那他龙锦墨是顾绵绵的恩客?
“姐夫,你怎么这么说。”暗含着无限委屈的顾绵绵幽幽看着他,似是指责又似是撒娇。
但是她面前的男人,还真不吃她这一套。
“有事快说,否则我要回去了。”他皱起眉头,衣服拒人千里的样子。
正好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顾恒给了龙锦墨一个眼色,意思是边吃边谈。
等东西都摆好了,他才幽幽道:“当然有事,不过这也不能操之过急啊。”
“对了,锦墨,现在维维怎么样?还好吧?”他装模作样,煞有介事地问着。
要不是前头有他憎恨顾依维的事实,旁人还真看不出来顾恒的真实嘴脸。
“很好。”龙锦墨冷淡地回答。
顾绵绵咬着唇,拿起桌上的酒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先是放在顾恒的面前,而后才羞涩地递给龙锦墨。
他没有去接,便是让她一个人尴尬地拿着,不得已,只好放在他面前。
“来来来,吃点东西,咱们好好说说话。”顾恒活络气氛,哪里看不出来龙锦墨并不待见顾绵绵这事?
深沉的眸光看着桌上的东西,龙锦墨的眸光越发的冷厉,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顾恒见此,在心底暗暗点头。“对了锦墨,最近在忙什么?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其实龙锦墨本意并不像理会他,不过顾恒既然都这么问了,他突然改变了注意。
“前段时间,维维店里的纵火案有了眉目,最近,正忙着收拾那个幕后黑手呢。”他冷笑一声,视线不经意间掠过顾恒。
似有深意,好像他知道了一切。
顾恒心底咯噔一声,幕后黑手?再结合龙锦墨的表情,觉得龙锦墨嘴里说的,必定是自己无疑了。
顾绵绵的脸色也不太好,呵呵干笑了几声,捂着嘴娇声道:“真的吗?那就好,我还担心姐姐莫名的吃了大亏呢。”
龙锦墨将两人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嘴角的笑越发的幽深。
“这是自然,我这人一向原则分明,人不犯我,我自然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是加倍奉还了。您似乎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顾恒见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赶紧摇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觉得包厢里的温度明明合适,却热得吓人。
“呵呵,没事没事,吃菜喝酒。”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自己一口,给了顾绵绵一个眼色,让她给倒酒。
“姐夫,我也敬你一杯。”顾绵绵双颊粉红,细声细气地说。
“哦,对了,我记得,似乎绵绵之前在Q市,是在她堂叔家住的吧?你还有哪些亲戚?回来这么久了,没想过去看看那些养你的亲戚么?”他突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题。
没等顾绵绵回答,他又自顾自得说着:“不过你堂叔去世了,家里又没人,也没有了回去的必要。”
堂叔去世?而且还知道她曾经被“堂叔”养过?
顾绵绵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死死看住龙锦墨,想借此看出什么猫腻。
龙锦墨脸色很平常,当然刚才他一口气蹦出这么多话来,已经有点超出他先前的模样了。
不过,不都是为了给某些人警醒警醒么?
此刻在包间里,父女两人的脸色都是发白的,因为,龙锦墨刚才说出来的话,刚好戳中他们的软肋。
“没想到姐夫还了解了我这么多,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顾绵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贱人就是矫情,比如顾绵绵,明明心底已经要恨死他了,可是此刻还得装出一副她不知的样子。
龙锦墨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没有旋律,却一下下落在人的心底。
顾恒自从刚才龙锦墨说过之后,就没有吭声。
相较于父女两人的沉默,龙锦墨此刻罕见的,变为悠闲恣意的那一个。
“别紧张,我是提个醒而已。”他端起酒杯朝他们示意,自己率先喝完。
顾绵绵心底发紧,又发恨,她不知道那些旧事为什么龙锦墨能说出来。
她知道,龙锦墨这是借这一次的机会,在警告自己和顾恒,让他们悠着点,免得他真的生气了,直接下狠手。
或者是,龙锦墨,是要堵住她的嘴。
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龙锦墨自然没有再留下作陪的兴趣。“你不是说火有东西要交给维维吗?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你说?”
顾恒现在哪有心情理会,可是龙锦墨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刺骨的寒风一样直击自己的身上,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嗯,这是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的玉佩,说是对怀孕的人比较好,你帮我转交给她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递给龙锦墨。
接过他的东西,龙锦墨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