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定计?”
“有,倾兵待战!”
“那你呢?”
“有,倾财养战!”
“哈哈......”王德用朗声笑了。“陛下和你,这是倾其所有了啊!”
转向唐奕,“那你知道军人如何倾其所有吗?”
“......”
唐奕当然知道:
国与命!
就是军人的所有......
王德用又道:“战场就是军人的所有!你既然说这是大宋军人的种子,什么种子?惜命怕死的种子?”
“......”唐奕一时无言,道理都懂,可是落到自己身上......
人总是自私的。
“你不让杨家小子去,就是在侮辱他,侮辱这五千阎王兵!”
......
“对!!”
“王爷爷说得好!”
却是不知何时,杨怀玉已经带着几个厢督、营将朝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杨怀玉重重地捶了唐奕一下,“早就说过,你敢把老子藏起来,兄弟没得做!”
那边,曹觉则是一脸坏笑,“大宋的兵七十年没进过燕云了,你敢不让小爷第一个马踏幽州,想死吧你!?”
唐奕苦笑,“前途未知,可能是我越到眼前,越是患得患失了吧!”
陈志扬乐了,一指场中飞驰的战马,“大郎好好瞅瞅,就这兵?契丹蛮子挡得住吗?”
“平推,懂不?去了就是平推!”
“最好辽人别太怂,不然,咱就去溜个弯儿就把燕云拿回来了,那多没意思。”
“放心!咱是阎王营,谁还挡得住阎王?”
“少得意!”却是王德用冷声喝斥。“骄兵必败!”
这位是军中祖师爷,秀才哪敢顶嘴,缩着脖子就退了回去。
但是,申屠鸣良却是个直性子,依旧是那一身黑漆漆的重甲在身,瓮声道:“还真不是咱傲气......”
说着,狠敲了身上的战甲两下,铛铛作响。
“就咱那五百个大铁坨子,咱还是那句话,除非自己把自己累死,辽人那破刀破棒,砸在身上也就听个响儿!”
“谁也挡不住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