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咱们皇后娘娘的。”
高方平侧头看着他道:“王爷过奖了。”
赵偲继续搂着高方平的肩膀,笑着摇手道:“没有过奖,没有过奖,大总管出手必然精妙之手笔。”
高方平不怀好意的道:“那既然没有过奖,既是精妙手笔,你就是重要的一环。实际上你看错了,整死郑居中的时机仍未成熟,此事不会在刑部成为国案。我找你是有原因的。”
作为老奸巨猾的小鲨鱼,这一听还了得,赵偲当即就想跑了。
却是被高方平一把逮住:“有那么容易让王爷你见好处就来蹭,见坏事就躲吗?身为宗正寺,在已经有关于郑居中是非的现在,你若不代表皇家把他燕国公给撤了,让吏部、让我怎么做事,怎么定调?”
赵偲脑袋一歪,就倒在地上扑街了。
妈的上次被高方平要挟,豁出去的去找皇帝哥哥进谗言,说了郑居中的许多坏话。
当时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是被要挟没办法,二是大魔王出手历来没对手,赵偲当时觉得可以一次整死郑居中。于是这才敢冒得罪权臣和贵妃风险出手的。
现在看来郑居中的问题真被捅出来了,然而时文彬温和又滑头,溜脱了,大魔王竟是不逼时文彬,而来逼迫我赵偲拉仇恨?当初早知道一次整不死郑居中,老子吃饱撑了被大魔王蛊惑。
一次整不死就不说了,大魔王他临门一脚的时候不去逼时文彬,而来逼迫我宗正寺以皇家名誉,撤销郑居中的燕国公爵位?
哭着脸寻思了很久,赵偲道:“相公何苦来逼迫小王出头呢?爵位是皇家的,虽然是我代为管理,但皇帝没有裁决的现在我做了这事,会否太拉仇恨,还得罪了我皇兄?要不去请示一下?”
高方平拍桌子道:“事事都请示,还要你这个宗正寺知事干嘛?干脆你回家休息官家来亲自管理算了。”
赵偲一阵尴尬。
高方平接着道:“你懂得,有些事请示了永远不会有结果,这事上官家自己很为难。郑居中是国舅,郑妃仍旧得宠。你这个弟弟、你这个臣子,出面把官家为难的事做了是义务懂了不?”
“话是这样说,可我……”赵偲始终低着头。
“可凭啥不逼时文彬,来逼你拉仇恨对吧?”高方平敲着桌子理所当然的道:“柿子当然捏软的,那个老顽固有骨气,把官印挂在刑部堂上不去上班为要挟,你有这骨气吗?我逼不了他,当然只有来收拾怂的。这圈子就这德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装什么纯洁。”
“……”
赵偲觉得他废了,就算是这个道理,你好歹给本王一些面子,说的委婉一些不可以啊。古人诚不欺我,风骨真的是很重要的一种光环,至少在我大宋,类似时文彬张克公哪类老东西,借着的风骨他们连皇帝都敢怼,还通常可以不付代价。
譬如宗泽那个二流子被冷藏了多年后,这不,现在又红火起来了,再次蹦跶回工部来了。
赵偲还是有顾忌,“相公啊,我舅舅林摅就这样被你们给坑了,他好不容易帮你们把脏活做完,你和蔡相却过河拆桥把他给整了,京城没他在,开封府没他管,小王我就势单力薄。如果不走刑部就整不死郑国舅,那时你也进成都去了,我和我娘会因为得罪了太多人而可怜的。虽说你就是依靠‘牺牲理论’忽悠人崛起的,可看在我皇兄的面子上,您不能把我也用来牺牲吧?”
高方平亲手给他的茶碗添了些水道:“王爷你想多了。你舅舅并不是牺牲,你听谁说要把他官职和爵位夺了吗?没有吧,他会被我带进成都府去,成都府现在满地政绩,他官职又在,又有能力,三年后他不就又以更强劲的姿态杀回来了?”
顿了顿接着道:“京城虽然复杂,是个大染缸,但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往后是我大宋开朝以来,京城最平静的时期,道士虽然没被打死,但现在东南系基本也被我镇住了,至少几年内不敢跳。那么这种局面下,为了给皇帝面子,留下郑居中一口气不整死。但不是说他可以继续在这里报复你。我的规矩是信任的朋友放外面做事,敌人留在身边盯死。所以你担心是多余的,只要你把郑居中的爵位给废了,这就是代表皇家的一个信号。代表郑居中进一步势微。那么既然皇家宗正寺有了裁决,尽管不走刑部,但吏部也会有相应举措,会降职。由此,我就能把他郑居中名正言顺的带进成都府去。”
赵偲怀着龌蹉的心思低声问:“郑居中还会活着回来吗?”
高方平没有明说,却道:“我在成都带宰相职务判府。郑居中失去了国公爵位、官职低微的情况下,你觉得呢?”
赵偲迟疑了片刻一拍桌子道:“好吧小王再信您一次,既然上了贼船也不能多想。再错一次我也认了,定不叫高相难做,宗正寺会很快对侵吞皇家铜矿的郑居中做出裁决,咱们没有司法治权,但套用相公您的话,发生了这事后,皇家不欠他一个爵位。”
高方平这次搂着他的肩膀道:“恭送王爷。臣看好您哦,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