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延庆才哈哈笑道:“之前是机密,其实咱们此行的任务是捉拿国贼,正需要在间河口,狙击一伙心怀不轨的大宋国贼。”
两个指挥使皱眉道:“河东之军队,进河北路拿贼?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呼延庆骂道:“什么说的通说不通的,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有命令就可以行动。这是上面考虑的事。这事在军中虽然不常有,却也可以理解,兴许河北路军系存在严重问题,已经不被枢密院高层信任了呢?”
“卑职等无意冒犯,想请问此番要拿的是谁?又是那个衙门授权的行动?”许多指挥使一起问道。
类似的军事暗杀行动在后世也是有的,当然不能公布要狙击的是谁,因为知道了要狙击谁之后,真会导致行动的军队跑光的。
“要拿的贼到底是谁本将也不清楚,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此番行动乃是机密,已经获得了枢密院高层授权。”说着,呼延庆真的掏出了一份文书在手里,的确是枢密院的文书。
于是属下们强势要求:查阅授权文书。
呼延庆觉得这些人废了,如此胆小,一点担当都没有,如何成大事。然而骂了也没用,他们就是要看授权文书。他们就不敢进河北地界。
他们是禁军,高俅调教出来的部队就这德行,不作为,极其胆小,安全第一,不爱闯祸。
因为只会装逼的高俅老儿,就是这么要求他们的:老夫不要求你们有大作为,都给老夫机灵些,少给老夫捅娄子就是功劳。
既然如此稳定就是功劳,熬到了年限就升职,谁他娘的喜欢做事啊?
于是无奈之下,呼延庆只有把枢密院命令交给他们查阅,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命令的话,呼延太了解这些奸贼的尿性的,他们铁定一起捂着肚子说要拉屎,然后采用尿遁**做逃兵。
高俅的麾下怎能有逃兵呢,于是就算真发生了也处理不了这些人,高俅会出来维稳,大事化小的。因为人家有理由:这和朝廷体制不符,和殿帅爷的要求不对口。
是的大抵上,高俅老儿这个陆军部长就是这么管理军队的。大宋军队没有战力但是忠心,就因为高俅老儿这种人比较多。建制派都这德行。
就此情况下,许多安全第一的小军头们都来参与审阅文件了,的确是枢密院文件,的确是枢密院高层授权,乃是大宋枢密都承旨郑居中大人授权的这次行动。
原则上,若有建制派文官在场监军的话,就会发现这种文件通常需要签枢密院事授权转发,而不是枢密都承旨。
无奈这些人是老粗,不太懂得大宋政治细节,而枢密都承旨在职级上也基本和签枢密院事平级,一个负责督查的政治部主任、一个秘书长的区别而已。
再加上大家有印象,此番从沧州开进河东换防也是郑居中大人授权的,并没出幺蛾子,在北1京换取排票的时候,北京驻泊司批准了,那么大家理解为:现在的政治形势,郑居中基本主持枢密院日常工作,毕竟签枢密院事是空置的。
这些和稀泥的兵痞最深刻的印象是,老早以前张叔夜相公是签枢密院事,于是几乎所有的这类文件都是张叔夜签押、然后执行的。张叔夜如今贵为军相,这种小事当然忙不过来了,那么郑居中负责也说的过去。
于是最终这些家伙才同意继续行军,开往间河口拿贼,希望赶紧完成了任务,回相州烧烤去,什么劳子的拉练,真是苦死人了。
到达间河口,正巧一艘大船因河道上有阻拦,在这个半夜时分停止了前进,看模样明显是官船,然而并未悬挂旗帜。
“这就是咱们的目标,传本将令,开始攻击,用神武炮轰沉这艘大宋国贼所乘坐的贼船。”
呼延庆一看得来不废功夫,觉得此番高方平死定了,老子们呼延家的委屈也算是可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