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使因。不止蔡相公,老夫也是认为可行的,老夫也不独断,专门去问了已退陶节夫建议,他当然也是牵挂燕云的。”
高方平道:“可你们瞒着我谋划这事真的好吗?”
张叔夜呵呵笑道:“想多了。也不是要专门瞒着你,一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时候你身在西夏无法分身。后面你回京了,大家都知道你累了,便没有专程和你提及。在老夫角度,最需要你的地方是成都府,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心,撂挑子不去成都。相信我,现在未到真正用兵时候,若真要打,老夫是怎么也不会放童贯那个棒槌上的,现在只是处于外交层面,童贯进京述职后,就会择机出使辽国。”
“什么!”
高方平愕然了。竟是已经定了童贯出使辽国了?
这当然是要皇帝批准的,所以张叔夜这么说的时候,代表这个事已经被他们定调。
见他反应那么大,张叔夜一阵头疼道:“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弄的这里的人欠你钱一样。童贯出使的事情,不是专程为联女真。而是当时宋夏的事既然辽国介入,那么有始有终,萧的里底来信说明面上大宋和西夏签署的协议、要给辽国一个面子,送一份去辽国,如此才好让他对辽皇有交代。毕竟当时是他来出使的,所谓有来有往,于是他萧的里底正式邀请大宋访辽。所以这次出使是必须的一个礼节,斟酌之处只在人选。要怪,就怪你那撂挑子的信,官家是信了的,也真的体贴你。出使他要钦点信任的人。蔡京年纪大了,老夫走不开,高俅要陪他主持皇家联赛事宜,京师安全也需要高俅负责。于是官家信任的人就剩下你和童贯,你说累了的现在,才从战场归来,官家当然就不会再找你出使,而找了借机推广北方策的童贯。这很难理解吗?”
高方平摇头道:“倒是不难理解,只是说,你们一群老奸巨猾过河拆桥的家伙,这么重大的事还牵连了西夏问题,然而你们竟是瞒着我这个亲手平定西夏的重臣?”
张叔夜苦口婆心的道:“你想多了。真的不是隐瞒,只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没有专门通知你而已。”
高方平耍赖的样子,坐在地上道:“任你们怎么说,也是坏人。萧的里底是因为西夏战事而访宋的,当时他邀请的,必然是我或者我老爹高俅访辽。平定西夏也是我的绝世功劳。然而你们为了打压我,却打算把这些政治果实放在一个阉人头上。我不服。”
“妈的老夫受够了你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二流子。”张叔夜呵斥道:“是你要玩止盈这一套、不敢背负过大功劳。至于蔡相公,他是真不想你沾染这事,想形成他独立谋划的成果,让他多荣耀一些,让你迟几年在主持工作。这没毛病。老夫也主张你仍旧年轻,在历练几年的观点。此外老夫这么安排,也是顺着你止盈的意思,不让你于短时间内政治上太高调。”
高方平也有些尴尬,“说是这么说,可这让我念头不通达。但凡一个事,我就喜欢我不吃也不让别人吃,我当然要止盈不想出风头,但若有人要出使,却又不是我,这会让我羡慕嫉妒恨!”
张叔夜也是醉了。
不过说起来高方平就这德行。有这种心思很正常,谁都会有,只是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会把这个心思隐藏起来,找些其他理由扯犊子。高方平则会直接说的这么赤裸裸。
“你……”张叔夜很无奈的看着他。
“我什么?”高方平犯浑的样子,“先说好了。可以不出使,但若要出使我一定去。只能我放火,童贯在旁边点灯。当初摆平萧的里底,很多人牺牲很大,我出了大钱,李清照几乎损失了家庭。这些我都没找朝廷报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