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也觉得不妥,出列谏言道:“请相公慎重,这样的举措,它兴许能给驻泊司全体带来严重影响。”
老徐是武将,不敢太直接,总归还是说的温和了些。王德旺则吓坏了,出列道:“请相公收回成命,说白了那些不是您的私官,而是朝廷和皇帝任命的官员,一锅端了他们虽然爽快,但是在无明显证据的现在,这有谋反嫌疑,下官无论如何也不敢支持您的这个提议。”
高方平看向了裴炎成。
裴炎成想了想,没心没肺的样子道:“不抓,就不过不去这个门槛,抓了吧。罪过再大下官和您一起顶雷。当断不断,肯定有幺蛾子发生,若是让他们看到了您的软弱所在,往后就更难处理。”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让你背锅的。若是真出事,那当然是我这个一把手背锅,总得留下一些能做事的人在这里。”
说完高方平扭头道:“书记官,此番记录需要更改,记录如下:徐宁反对。刘法反对。裴炎成反对。王德旺强烈反对。”
于是书记官只能依照高方平的吩咐记录了下来。
高方平再道:“下面的开始如常记录。”
“卑职明白。”书记官起身道。
高方平一敲堂木道:“一,北1京处于战争状态。二,西北血战已经展开,如火如荼。三,水泊贼寇这个时期尤其不安稳,聚集一万七千众狠人,成为我北方心腹之患。居于这些,北方战略重镇大名府守臣高方平根据局势判断如下:鉴于北京黑幕重重,已有定论为乱党、被水泊贼寇劫走的黑帮教父卢俊义现在就在水泊,成为主要贼头之一。他很可能在关键时刻危及大名府。然后监押司军官、辽人、卢俊义间的勾结千丝万缕,本府怀疑都监索超存在勾结贼寇之问题,怀疑官僚集体牵涉其中。在言论飞起,国朝内忧外患之当下,这些若处理不当,则可能致使国朝重大战略损失。于权益计,守臣高方平正式决定,逮捕全体官僚集团,以细致纠察其中之猫腻。大名府知府高方平,大观四年四月除之决定。备查。”
很快被记录,整理成为了正式文书,梁姐拿了上来,加盖大名府关防大印之后,交给刘法去执行。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了。任何人都不敢抗拒了,身为禁军,在大名府知府高方平做出如上判断和说辞的时候若不抓人,那就不是禁军了。
刘法已经带人离开去执行。至于由此而来的后果,妈的就连高方平也不知道。总之先抓起来,哪怕栽赃抹黑,也强行把这些鲨鱼和重大府库案套上,其他的又再说……
却是在内堂看书没多久,有虎头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何足道的人和刘法的人对持起来,兴许会有冲突。
高方平不禁拍案起身道:“上甲,我亲自去会会他们,倒是要看看,这里它还是不是王土!”
于是梁红英伺候他穿戴盔甲……
刘法带着不多的两个骑兵都,一百人马,处于何足道的府外滞留。
局势很不稳,所以目下几乎全部的官僚都躲在何足道府里,且他们的私兵护卫全部聚集了在府外守着,让禁军无法越过雷池。
人数上,何足道等人的私兵处于绝对优势,有接近两千之数。虽然在行军作战方面他们肯定是乌合之众,但胜在个人素质强。而且涉及这么多的群体,一但真的对抗展开,大面积死人,那问题就大了去了。不在是什么府库案,必然要被宣扬成为谋反案,高方平和这群人总有一边是谋反的。
刘法再狠也无法继续调集禁军过来,耐着性子走前一步道:“各位,本将奉知府大人命,于国难时期抓捕嫌疑人,你们不要误了自己,以至形成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