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回家的时候,只见高俅老爹约了一群军阀来家里搓麻将。
曹忠他老爸乃是其中最蠢的一个。只见他们仿佛行军打战一样,四人围坐在桌子边,准备好了麻将后,人人腰身笔直的等候着,谁也不先动手。
某个时候,老曹侯爷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钟瞧瞧,然后道:“八点了,战到十二点,中途不许撤退。”
是的因为经由音乐盒的大量实践,发条技术目下也基本算是可以了,小型化的手表还没有,不过钟是没问题了,于是老曹侯爷买了个钟挂在脖子上,有六斤重,用于看时间。
他逢人就说老夫盔甲都穿得习惯,区区几斤重的钟挂在脖子上并无不妥。
“四条!”
步帅刘仲武乃是领悟高方平精髓最深的一个,但凡拿到他能摸出来的牌他就很高兴,会爆喝一声打出去。
尽管有时候打出去后老刘才发现那似乎是他要的牌,却是也不好意思反悔拿回来了。
观战的高方平也不知道老刘家小儿子、那个将后来的抗金名将刘琦,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哦?
高方平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刘步帅简直是个大棒槌,他似乎不执着于赢钱,只执着于“摸牌”,然而除了几个简单的筒子和条子外,其他的老刘基本摸不出来。
但凡摸得出来的,不论需不需要都会打出去。但凡他摸不出来的,他会装作智珠再握的样子拿回来,然后把有用的那些打出去。
高方平真是看得汗流浃背,果然是物以类聚,高俅的死党都是这么些人。算好赵佶不搓麻将,否则我小高挣来的家产,会被奸臣老爹故意输给皇帝的。
汗。
一转眼高方平发现老刘尽管尽收烂牌,全打好牌,却是一不小心,已经被他摆出了十三幺格局,引而不发。
“东风!”高俅关键时刻摸到了一个不要的牌,不高兴的扔了出来。
高方平便着急的叫道:“刘帅你还愣着干嘛,快些推倒,此番你赢大了。”
老刘乃是新手,不懂有这种胡牌的办法,也有些不好意思赢高俅的钱,于是有些迟疑。
“十三幺大满贯通杀!”高方平手舞足蹈得过去把老刘的牌推倒了。
其他人脸色发绿,高俅破口大骂的时候,高方平就抱着脑袋遁走了……
“听说了吗,现在猪肉平研究出了一种神秘物品,传说是太上道君升仙用的,却是不许老百姓用,都是贵人们在享受,用来打麻雀战。”
“听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是一种赌博用品。”
“现在欢乐啊,看到有这么多的权贵人傻钱多,咱们老百姓就放心了。居然这么贵也有人去匠作监购买,此番不知道匠作监又要赚多少。”
“厉害了猪肉平,他坑权贵果然是不遗余力的。额,尽管咱们不能玩,但那些权贵去搓麻将也好,来街市上欺负人的机会就减少了。”
“麻雀战果然有门道,听说麻雀战一出,大家不热衷于暗战了,目下皇城里都要比以往太平一些,小摩擦小矛盾比平时多,却是容易当面摊开了来,也就没多大事了。前些日子有消息说,小高因某些敏感问题得罪了刘太后,就因为麻将,太后娘娘最近也不找小高的麻烦了。”
“你知道的太多啦。”
这是目下吃瓜群众最喜欢议论的话题。
另外的贵系圈子也差不多,但凡和高方平有关的话题,他们就喜欢聚在一起的时候展开议论,好的不好的都会去议论。
“最近有点麻将上瘾,也不知道为何,每天不搓两圈就觉得不自在。”
“不知能玩到什么时候,听说皇后娘娘不喜欢这东西,迟早会禁止的。”
“想多了,皇后娘娘只管宫里,咱们宫外的贵系没事。”
“说起来呢,这个麻将其实老夫也不迷它,不过家里那些娘们平时相互不交流,经常有矛盾就狗脑子都打出来。现在一群的组织她们去搓麻将,小矛盾更多,却是基本没有相互恶意中伤和打架了,老夫这耳根子要清静些。所以啊,我真不想被张商英和高方平联手坑害的,却也订购了五副,规定夫人们每天坐下来搓八圈。此乃家法。必须让她们有事做,这个否则啊,唯女人和小人难缠,她们一闲着准在家里生事。”
“额,我家夫人没你那么多,不过我和你一样,用麻将解决她们的矛盾。她们一听乃是太后娘娘的最爱,于是自己欺骗自己,都说喜欢玩,妈的真够蠢的,这些胸大无脑的娘们。”
“猪肉平虽然猥琐啊,他每次弄出来的东西都会成功的,这有点玄乎。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他的能力,他能把猪屎都集中起来卖个好价格的时候,还能说什么呢。这便是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大家信不信,我话放在这里,你们一向认为太后娘娘会是他的敌人,其实难说某个时候会反转。”
“莫要议论皇家事,还愣着干嘛,赶紧的摆开桌子,搓两圈在说。”
“行,既然你王祖道相公要这么急着来送钱,那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