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优待,不许特供酒食,不许放出囚车住宿。同时更不许虐待,要给予他秀才的尊严,若是风餐露宿的病了,钦犯就是病死也不能离开囚车,只能在当地安济坊登记,让官方的郎中去囚车里给他看病,一切看病费用记在江州财政上。严格依照大宋律供应犯人食水,哪怕条件不允许、获得犯人事务的代价比山珍海味还贵,仍旧以江州财政供应。”
“是。”拿到行文之后,四个差人就着手处理胡市的押送手续了。
看起来他们大都对老头没同情,原因是胡市以前连他们也骂,说他们是大魔王的血滴子。
高方平敢这么干,代表江州民间也没什么太大后遗症。因为高方平战略战术得当,平时一直退让,引得胡市步步嚣张。其实大多数的百姓,甚至不少的读书人都已经看不惯胡市,替大魔王鸣不平了。
这就是高方平操心民心的手段之一,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胡市他要参与政治,就要作好因政治问题扑街的准备。
若在一年之前这么干,老常首先就要强烈反弹,但是现在老常虽然不认同,介于高方平的法条引用和程序没有太大问题,于是就不关他老常的事了,那是刑部的锅了。
公堂到此结束了,其余不关事的差人们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几个主要官员了。
“依据明府的行为和说辞看,您似乎要离开江州了?”范子夷首先问道。
高方平点头道:“是的范老,不日我就要上路进京,此番也没谁召唤我,而是我急于去处理一些要事。”
换以往时候老常会多问,事到如今却也懒得问了,他要去,别人真的拉不住。
“小高相公只说,大概多久时间返回来?”常维道。
“快则两月,慢则无期,我说不清楚。”高方平道。
常维皱了一下眉头,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想管他的事,但是毕竟认识这么久了,江州似乎也还真的离不开他,于是老常难免有些嘘嘘的情怀,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家不要纠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高方平道:“以前的我总是放不下一切,总担心我一走,我打下的底子会被破坏。事实上那是我想多了,大宋乃至整个世界,不因我高方平转动。我有我的优点,你们各自也都有你们的风格,谁优谁劣,其实有些时候也不由我来判断。”
高方平又道:“今天这里呢,就当做一个短暂的告别会,该交代的我要说出来。”
“请明府直言。”张绵成最兴奋。他最喜欢大魔王不在的时候了。
高方平不怀好意的道:“我首先要说的是你张绵成,你不要跳,要认真工作,踏踏实实贯彻我之政策。你记住,虽然我走了,但在朝廷另有决定前,我仍旧是江州知州、江东转运使,你张绵成更是朝廷委任的民政司曹官,我离开的时候,按照我的政策去主导民政民生,坚决不受谁的干扰,直至我回来、或者我给你们选的可以信任的主政前来接手。”
张绵成飘飘然,同时也觉得责任重大,这是大魔王临行前的政治定调,一举肯定了江州民政民生的权利落在我张绵成和时静杰的身上,等时静杰进京赶考的时候,则全部在张绵成的身上了。
至于其他人,童贯负责军事,范子夷负责金融,老常和赵鼎负责司法,不能越线。
“小高相公放心,老朽就把这身老骨头卖在江州了,一定利用最后的余热,护送着这些后生走这最后一段路。”范子夷眼睛发红的样子道。
常维一阵郁闷,范子夷这么说了后,也就不敢随便去收拾张绵成这些狗腿子了。老范是真有些威慑力的,高方平不在,也真的需要老范护送着后生们走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