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他小高变法的最大阻力。”
顿了顿蔡卞道:“当务之急是最快棒打落水狗,整倒我家兄长蔡京。蔡京他两度为相,或明或暗执掌朝政十数年,政治影响力根深蒂固,所以,他才是咱们的真正心腹之患。现在是整倒蔡京最适合的时候,张叔夜执政时间不够,政治根据仍旧不足,加之老张他力排众议抬举高方平,遭遇了太多人的离心。皇帝也不喜欢张叔夜那样的人。所以,不在他老张真正掌权之前、整倒蔡京,则咱们毫无希望夺回朝廷主导权。因为若是再晚些,张叔夜排除了异己,进一步取得皇帝信任的时候,整倒蔡京就没用了,那只是帮助张叔夜获得相位。”
“说这么说……然而下官始终担心他猪肉平在伺机,最终形成他渔人得利的局面。”朱勔念着胡须道。
“猪肉平的话题到此为止。”蔡卞霸主似的抬手打住道:“西夏人的动向有消息吗?还有广西的事呢?”
说到这个,朱勔阴笑了起来,凑近耳语了一番。以至于悬在横梁上躺着吃烤鸡的时迁,也没能听到他们具体说些什么……
韩世忠还没有从清1河县回来,所以暂时西门庆还被关着。
不过西门庆不放,西门庆的下属狗腿应伯爵等人却已经被放了。
又一个晚间,菊京崇拜的样子,陪着小相公在灯下看书。
“时迁来了,有事禀报。”有虎头卫在门口道。
得到了召见后,少顷,贼眉鼠眼的时迁进来跪在地上扬言有大消息。
菊京非常讨厌这个小偷,倒不是嫌弃他的长相猥琐,而是觉得他的职业猥琐。话说菊京不太喜欢小偷,比较能接受强盗一些。这兴许也是这个时代的狠人和高方平的最大不同之处。
然而偏偏,小偷比其他流氓强盗更能得到相公的认可,譬如此番高方平先不问别的,拍拍时迁的肩膀让他坐下,且亲自拿来了茶水递过去:“不急先喝水,慢慢说,看你脸色风尘仆仆的,应该是一直赶路,几个昼夜不眠不休了吧。”
时迁感动的同时也受宠若惊,喝了口茶叹道:“相公礼贤下士,我这样毫无地位的人竟能得到您这般对待,老段说的没错,江湖饭真没什么好吃的,还是现在好。”
“还不赶紧的交代大事,若是误了相公机要,菊京必不饶你。”苍井菊京呵斥道。
时迁惊呼道:“小娘子发飙的造型,竟是比那方琴姑娘还要有两份味道。”
高方平给他后脑勺一下道:“赶紧的,缓过气就说正事。”
时迁这才道:“相公英明,您让我留在苏杭两地,作为密探,我一直在换着地方关注刘正夫、朱勔、蔡卞等人动静。果如相公所料那般,朱勔目下以蔡卞马首是瞻,所谋甚大,他们甚至在谋划……”顿了顿道:“小的有些不敢说。”
“放心的说。”高方平道。
“他们丧心病狂,竟是想整倒当朝蔡相公,简直骇人听闻。”时迁嘘嘘的样子道。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
早在苏州当街殴打朱勔的时候,高方平便觉得不对,觉得他们再谋什么大局,后面高方平又分析了下,当然知道现在反过来坑害蔡京的是蔡卞这群人。
很简单,蔡卞他想取代蔡京。
这很正常,不这么想的官员不是合格的官员。不这样也不是政治。
只是让高方平奇怪的在于,蔡京现在仅仅是弱势,官家也仅仅是初步有点不看好老蔡,小蔡他们那群鲨鱼如何短时间内整倒蔡京呢?
于是本着这些各种疑问,被迫害妄想的高方平当然要做到心中有数,这就是冒忌讳、安排时迁做密探的原因。
“看起来,这么大的消息相公似乎已经成竹在胸,并不惊讶?”时迁发现他只是皱眉后便这么问道。
“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没有惊喜,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高方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