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她乃是那穷矮搓武大的夫人,不经常路面,整日躲在家中,轻易看不到。尽管我在清河县有些势力,却是也不敢直接去抢人啊。若是大人垂涎于她,草民有一计可把她收罗了来,送给大人享用。”
高方平楞道:“这么说来,她家武大还没被你小子给毒害,她还没被你祸害?”
西门庆吓了一跳,摇手道:“小人只是好色而已,还不至于做这丧心病狂的事……”见高方平瞪着眼睛,西门庆只得又改口道:“好吧,这阵子……小人的确有些不良想法,还有个媒婆给我出了些馊主意,然而县老爷却也不是好说话的存在,小人始终没胆子做。”
高方平一阵郁闷,背着手走来走去的,寻思你这么一个恶棍竟然还没放下死罪,那老子如何谋夺你夫人和家产?
西门庆和菊京也不知道他激动个什么,只是看着他这么走来走去的,小高一走,就导致菊京握紧了刀,导致西门庆心里忽上忽下的。
“叫韩世忠来。”某个时候高方平停下了脚步。
少顷,韩世忠进来跪地道:“末将参见相公。”
高方平写了一封公文,加盖了江州关防后递给韩世忠道:“立即上路,携带本官公文前往北方清1河县见县爷,让他给你牌票,临时获得清河县执法权和调查权,然后仔细调查西门庆这贼子的一切事,尤其调查武大家的事。”
西门庆猛然色变,这次真的糟糕了,官场出现这个事的时候,明显是家产要被谋夺的节奏,于是西门庆脸色死灰的瘫软在了地上。
韩世忠斜眼瞅了下西门庆这个不良少年,一看这种货色,就是从地痞流氓转变而来的暴发户,屁股里的屎肯定多的要不完,于是恶狠狠的点头道:“卑职明白,定让这人渣万劫不复。”
高方平摇头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可以深挖他的事,但不要栽赃陷害。主要调查是否有假药弄死人的事件,是否有杀人放火事件,除了这些,小问题不要多管,管不完,那也是他清河衙门的事,不是我们的。”
“是。”韩世忠离开了,又可以花公费去旅游了。
这下西门庆便又得意起来,听高方平说只调查杀人放火的问题,西门庆庆幸,好在老子虽然猥琐,目下还没有犯下死罪,只要不栽赃陷害,此番应该不会死啊。
“竟敢来江州捣乱,犯我手里自是没他好果子吃,权且把这小子捉去关小黑屋,直至韩世忠有调查结果。”高方平摆手道。
于是一群虎头卫冲进来,对西门庆报以一顿老拳后,犹如十八铜人似的,拖着脚就去了,西门庆杀猪似的叫喊着,却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他。
倘若真的有借口,高方平不介意顺手害死西门大官人。
这小子在江州落网,那就是江州的案子。依照大宋律,会有江州的公文去西门庆的原籍提档调查,理论上,清1河县当然是要配合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古代资源有限,官僚也不作为。通常如果在江州抓到西门庆,就只以江州的案子办理,没人会浪费资源远赴清1河县提档案甚至调查的。因为去了也未必有用,这些个豪强,多数时候会送钱给清河的县爷,那么只要不是天大的案子,县爷一般也就会袒护,通常就都是不了了之。
至于那个小迷糊,也被高方平下令给放了,多大点事,他们居然连小丫头也给捉了关起来。想不到啊,江州现在的诉棍风气已经开始有些抬头了,这很不好。这其中绝对有赵鼎和老常的锅。
不过那个死丫头也够彪悍的,一言不合,就用石头把人家脑袋给砸破了,你好歹等他们真打了老头再动手,就不会被捉了不是。
那些纺织厂的妇女,不愧是诉棍赵鼎调教出来的机智份子,她们是一直等到小迷糊被打哭了,才出手教西门庆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