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默许站在安全线上了?”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那是因为他握有兵权,那个时期他对我有用。老梁你有什么,投诚人家都是要投名状的。皇城司你执掌下有个蛋用,竟然发生了皇后娘被软禁的事,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你有用?”
梁师成脸色惨白的道:“老仆如何敢过度参与皇家事,当时能动用皇城司资源、把京兆郡王的亲笔信送给您知晓,小高相公明鉴,咱家已经是冒了杀头之罪了。”
高方平摸着他的脑袋道:“这么说来你骨骼惊奇,往后会比较爱护皇后娘和小王爷了?”
“必须的!皇后贵为国母,小王爷身为皇长子,按例,掌开封府的皇子就是默认太子,维护他们的利益,当然是皇城司头等大事。”老梁很忠勇的造型道。
“行,只要他们母子安生,一切都可以谈,就说明你老梁还有些用处。”高方平道,“否则你不是士大夫,我回京的时候杀人是不会手软的,杀其洁身自好的人当然有难度。不过干掉你老梁的理由,我要找的话,一天能一百多条,所以你不要跳。”
老梁道:“您这么说,我就当做我和童贯有同等待遇了?”
“有没有兴趣把你的金银送来江州金库里,我制霸一切,专门派军队守护着你的财产。然后把江州的纸币作为你的凭证,你觉得怎么样?”高方平摸着下巴问道。
“这算是获得童贯待遇的条件之一吗?”梁师成惊恐的道。
高方平尴尬的道:“倒也不算,只是你也知道蔡京势微了,什么时候若是他罢相,进入权利真空的时候,张叔夜就暂时主持大宋工作了。他那么缺钱那么猥琐的人,肯定是会杀一批人、谋夺死鬼们的金山银山的。老梁啊,你不读历史不要紧,然而我告诉你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事,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将门、太监、士大夫的钱都非常多。不过士大夫受宪章保护,所以蔡家的钱再多也没人去动。目下时局不好,国朝内忧外患随时面临战争,所以为了稳定军心,将门的钱也不会动,至于阉党,你猜测结局是什么?”
尽管两人的交谈像是开玩笑,老梁却是真被吓的脸色惨白,迟疑少顷道:“咱家也知道的,江南的纸币有户部担保,可是只能在江州使用,又无法兑换到金银啊?”
“肤浅了不是。你见我高方平的政策什么时候败过,江南一但平稳后,当然是全国推广。保管一堆纸张,怎么的也比保管庞大的官银和铜钱容易吧?”高方平道。
“能容咱家考虑考虑不?”梁师成道。
“可以的,不过越早换,越安全,如果还担心张叔夜找到你的纸币,没事,把纸币也存在我钱庄,原则上我保护你的一切隐私,一般人他都没这个待遇,要你和童贯才有哦。”高方平说道。
老梁板着指头道:“先把金银兑换成一堆纸张,最后又把无数纸张,兑换为一张你小高签押的纸……咱家这心理总是忽上忽下的,觉得这很玄乎,他怎么就能把一堆庞大的银铜,变为一张纸拿着,还要我放心呢?咱们太监生活很清苦,人生也没什么依靠和追求,积攒些钱不容易啊,小高相公您千万不要坑了咱家啊。”
“当时信任我的蒋文区区一孟州女混混,她的整个身家给了我,换了一张我写给她的股权书,你猜她现在身家几几何?算了,具体数额说出来会吓死人,我只告诉你,汴京城里的巨商给她提鞋都不配,那些巨商每做一笔生意,蒋文就天然有钱。”高方平道:“这就是信心,信任。其实整个世界的运转,都建立在信任之上。”
“咱家的钱……还是有点多的,有点不好运,怎么送来江州呢?”老梁无比尴尬的道。
“去殿前司找我老爹,让他找个理由用军队帮你运。运费很便宜的,熟人价。“高方平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