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和在江州坐牢的宋江有关。但是朝廷重臣遇害,张叔夜这人眼睛揉不得沙子,江州现在乃是蔡京的次子蔡倏知州,如果老张认定这其中有蔡党的猫腻,那么以老张的爆裂脾气难说会掀桌子,彻底对蔡党开战。而在蔡京的角度,我相信他不至于去谋害官员,哪怕是黄蜂刺这么拉仇恨的人。但是老蔡为了保护他的儿子,为了借机抓权,为了他政治理念,很可能会借助此番风暴掀开军改,进而展开全国性的剿匪!”
史文恭愕然道:“军改,剿匪,和黄文炳遇害有什么关系?”
高方平冷笑道:“相当大的关系,政治流氓做事都有他们自己的目的,所需要的是一个标志**件,作为介入的借口。前有陈留县被破,时文涛殉国,后有我郓城被水泊贼人攻打,现在不出意外的话,江州通判遇害,会被蔡京强行推到土匪贼人的头上,于是三大事件的加持、累积,足够他掀开剿匪风暴。”
“可剿匪难道不是好事?”史文恭道。
高方平道:“十年以后若是我主持剿匪,就是动手术治疗国朝大病。但是现在若是蔡相爷剿匪,就是刺破国朝最后一口元气。就看老张以及陶节夫这个两面派的作为了。此番若是被蔡京带起这种节奏,他会把军权的一部分抓在手里,那么距离他公相的封号,就不远了。国朝就正式开始进入慢性死亡。”
是的蔡京这家伙后来成为大多数权利集中一身的大佬,史称“公相”,他其实就是从军改抓权开始的。这个老贼开了一个相当坏的头,导致后面权臣成为了常态,于是各种史弥远贾似道就慢慢的跳出来了。
史文恭嘿嘿笑道:“江州那么远,不关咱们鸟事,当务之急是开开心心的带着钱财回郓城去种田,种田才是王道,这可是相公您说的。”
“种田当然是王道,但咱们未必会有这么好运。”高方平喃喃道:“我有预感,张叔夜此番会暴走。相爷们一暴走通常就会派狠人进驻调查,誓要拿出一个说法来,掀开运动也在所不惜。所以我猪肉平有几率被点将,总之不是我就是宗泽,大概率被朝廷那几个猥琐的老张派去江州撕逼。因为目下能用得人中,只有我和他是疯狗!种师道也算个老疯狗,然而他去了咬不动蔡京的儿子。”
这次不用问高方平就知道,三个老张铁定一起闹事。
张商英是遇到其他打酱油,遇到蔡党就乱喷,江州乃是蔡京的儿子知州,张商英此番绝对怂恿去咬翻整个江州。至于张克公,那也是个职业大喷子,遇到小事他都乱喷,朝廷大员遇害这种对皇权挑战的事,张克公特定要威胁赵佶:你不杀几个人祭旗我就撞死。
“如此说来,末将以为不会是宗泽相公,而会派您去江州镇场。毕竟宗泽手里没有堪用军队。执法没有军队在手就是一个笑话,老种相公有堪用军队,但是血统上,他没有执法资格。只有小高相公您勉强符合条件。”史文恭说道。
“是的,许多事的屁股没有擦干净,郓城许多政策等待执行,百废待兴,凛冬将至,我那么怕冷,然而基本又面临着远赴江州收拾烂摊子。宋江啊宋江,你也是个人杰,为何不能让人省心一些呢。”高方平的喃喃唠叨之间,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天气越来越冷了。
看来此番如果下江州,要多带一些温柔美女随行,除了官位和钱财,美女是第三暖人心的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