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不管,而且目下支援西北的饲料就来自郓城,宗泽也对此非常的担心。
“小刘将军,雨太大了,行军实在太困难,一路到此,咱们的军马累死了四匹了,这可是咱们西军的宝贝,不能砸糟蹋了,距离郓城只是百里之地,停留一日等雨小了再去,不会悟了军期。”一个手下对刘光世道。
刘光世大骂几句直娘贼,童贯宗泽纷纷都骂了,却是最终摇头道:“既然雨势不衰竭,说明郓城危急。宗泽相公的规定期限的确不会误,但兄弟们啊,你们没有领教过高方平的心黑手狠,他一着急起来是不会讲道理的。老子们虽然是来帮忙的,也不是他的麾下,不会被杀,但只要他不高兴,随意下绊子,就能耽误了老子们押送饲料的归期,那个时候老子们就背负黑锅,被高方平借刀杀人了。目下西北赤地千里,粮食未到收成之际,算是黎明前的最黑暗时期,妈的那群文人的猥琐程度千万不要去怀疑,一但耽误了饲料到达西北的期限,宗泽不会手软的,别说你们这些野狗,就是老子身为将门,上次也险些被宗泽给绑去砍,脑袋要紧啊,传我命令,继续急行军,没死的,就到达郓城了。而到达郓城就是胜利。”
于是大头兵们开始加速行军,目下的西军还都是一群爷们,赶路不含糊,也很有办法,几乎是遇山开山,遇水搭桥的在赶路。当然与此同时,这一百人也都在大骂直娘贼,高方平作为不知道这事的人都中枪被骂了个不亦乐乎……
大雨不停的下着,郓城之内一片沉寂。
梁红玉带着几个十二岁的少年军在街道上巡逻,觉得自己此时的责任非常重大。
“天干物燥,小心烛火。”一边巡逻,梁红玉学习着茶坊里说书先生的说辞念叨了一下,却发现说错了,目下在下大雨呢,于是很尴尬的抬手捂着嘴。
从城门方向,雨幕之中有一个小骑士快速朝这边靠近。
“咦,是小锦毛。”梁红玉扭头发现后,一提“马缰”指挥大黄狗转身迎了上去。
到了面前,小锦毛担心地说道:“禀报虎头,少年军在城头布防,结果发现了一股人数众多的势力正在接近咱们郓城。大家都怀疑是附近遭灾的难民。目下相公不在,只有虎头您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安抚难民?”
听闻这样的消息之后,后梁红玉先是一喜,觉得总算可以于长辈不在的时候,有机会去做点事、安抚一下灾民找点存在感看起来不错。
却是梁红玉也是个小神童,思维是相对奇特的,特别跟着高方平这么久的时间里,她虽然还是小孩子,最大的收获,却是学会了用不同的思维和视觉,去看待事物。
所以,梁红玉当即心里一紧,含着指头思考片刻,摇了摇头道:“小锦毛,你快些去传本小将军的命令,少年军全体,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严守城门和城墙。”
小锦毛好奇的说道:“可是……难民在这样的天气李,是很艰难的,我曾经做过流落儿,所以我知道。”
“你听说相公《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吗?”梁红玉进行了简单的类比。
“听过啦。”小锦毛道。
梁红玉道:“那就好,相公的故事告诉咱们,事物往往不如表现那么美好,当一个柔美又可怜的声音叫门的时候,长辈不在家,小孩子是很危险的。快去传令。”
“是。”小锦毛就不想那么多了,骑着大黑狗飞快的赶去城墙传令了。
否则孩子们总是心态很简单,连早前的命令都记不全,都已经有出城迎接难民的呼声了。因为少年军都是苦人出生,思维又相对简单,他们其他不懂,却知道穷苦人家面对天灾的时候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