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的晚了些,对大家道歉。
张叔夜有点泄气的道:“办钱庄的人是个流氓,不是老夫。不过他倒是没有攻破县城的那些贼人坏。”
顿了顿,张叔夜又问道:“捧日军打下县城的过程,有没有百姓伤亡?另外破城后,捧日军有没有骚扰百姓?”
老头的小孙儿一边吃炊饼,一边说道:“禁军可厉害了,没有直接攻城,是犹如茶先生说三国的那种情况,用计引贼人出城决战,听人说,犹如老虎拍杂草,一个冲刺之后就结束战斗,六七百个贼人,除了少数几个头子逃走,全部都被打死了。”
听童言无忌的小孩这么说,张叔夜也算是认可了高方平没有慌报军情,捻着胡须频频点头。
老头也笑道:“这次的军伍没心没肺的,倒是也没有骚扰百姓,却根本对咱们不闻不问,战斗结束,禁军入城后,大多数百姓都蒙在鼓里,不敢出门。也没人来通报,让咱们老百姓安心,真是的。”
“糟糕!这说明那小子干了勾当都没人看见!”
张叔夜听后带着人急忙进城……
张叔夜进入被禁军层层守卫的县衙后院时,见高方平穿着盔甲、拿着一口宝剑,“忠心耿耿”的模样守护着铺天盖地的大钱。
仔细看了一下,张叔夜双眼发黑,他要不是文官的话,肯定先绑下去杀威棒伺候了再问话,指着怒斥道:“小高!”
“在!留守相公见谅,军务在身,下官不便见礼!”高方平文绉绉的说着,继续护卫在大钱的周围装蒜。
张叔夜道:“老夫虽是个文人,但出身军旅世家,你拿刀的方式似乎不对啊,怎么没人提醒你吗?还是说你听到老夫一来,急忙做表面工作,盔甲都没穿整齐就跑这里装蒜,握刀姿势不对,手下也来不及提醒你对吗?”
听张伯伯这么说,四岁的云骑尉梁红玉扔了刀子,很害羞的抬手捂着脸。
高方平真想一脚把小萝莉踢飞,这么容易就招了啊?却也只有强撑道:“留守相公有所不知,此乃下官新研究出来的握刀姿势,有讲究的。用于军阵冲杀不方便,但最适合在极端情况下和鸡鸣狗盗的刺客搏杀……”
见张叔夜眯起了眼睛,高方平只得把刀子扔了,泄气的道:“好吧小子的确在装蒜,被您看出来了。”
张叔夜对他很无语,但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小子也就这点比较好了。
迟疑片刻,张叔夜转身道:“开封府仪仗升堂。参与陈留县剿匪之战的禁军全部集结,十鼓之内不到者斩!”
“升堂!升堂!留守相公升堂!”
各种人马就跑着去喊话了……
大堂上静得落针可闻,一副儒将坐派的张叔夜满脸疲惫的样子高做上方,却依旧显得官威十足。
注视着集结在前方院子里的禁军,张叔夜皱了一下眉头道:“高方平。”
“下官在。”高方平出列抱拳道。
“老夫听说你点了捧日军第八阵一千将士出阵,为何这里只是四百?还有一个营呢?难道……你搜刮了钱财后去帮你藏钱去了?”张叔夜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高方平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抱拳道:“好教留守相公得知,我部阵亡将士,受伤将士,需要及时送回东京。特别时文涛县爷全家的尸体,也需要以国礼送回东京,时文涛死于阵前,既是国礼,当然要有军旅护送,此乃礼节不可荒废。”
张叔夜容色稍缓,知道这小子肯定有猫腻,但是理由既然这么冠冕堂皇,水太清也养不了鱼,只得冷哼一声道:“好理由,小高你果然是个人才,不但心黑手狠奸诈猥琐,还骁勇善战,老夫为大宋的土匪们叹息,在你这种人的治下做土匪,真乃投错胎。”
高方平尴尬的道:“府尊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既夸也骂,你不服吗?”张叔夜盯着他。
“好吧您拳头大,必然是您说了算,小子是个小人物,跳不了太高的。”高方平道。
“少给老夫东拉西扯的。”张叔夜直接问道:“告诉老夫,后院那批江南来的大钱,数量多少?”
“以大钱数计算,足有二十万贯,折合真实价值近七万啊!”高方平大声道。
在这个时代来说,这真的是一大笔钱了。
蔡京出手不会只是二十万的手笔,但张叔夜真不敢去想是百万的手笔。所以总体上,张叔夜知道被这小子黑吃了些,但毕竟还留下了这么多,算是他小子有分寸有良心了。
想定之后,张叔夜淡淡的道:“带着你的人去后院拿走两层,然后给老夫滚蛋,军队不适合待在县城。老夫警告你,大钱已经废止了,你拿走的大钱怎么处理老夫不管,但不许去流通,不许去坑害百姓。”
高方平不服气的道:“相公明见,小子在孟州剿匪的时候,常维大人可是给四层……”
“因为常维被你忽悠了,老夫不是白痴,再敢有不同意见一文钱没有也是正常。怎么,你等拿着朝廷的俸禄,为朝廷剿贼还敢讲条件?”张叔夜道。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