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雯叫人送来了些上好的猪下水。
躲在驿馆之中,外面下着雨,高方平带着小萝莉享受美味的肥肠火锅。配料有些不足,但依旧吃得小萝莉鼻涕眼泪的乱冒。
“是不是比你的手指好吃?”高方平嘿嘿笑道。
梁红玉说道:“小玉生下来就没有娘,没有奶吃,姐姐说我童年没过好,让我把手指放在嘴巴里,算是对母亲胸脯的追忆。”
“……”高方平想不到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却在梁红英那里那么的有意义。
火锅没有吃完,孟州推官大人来了一趟,让过去州衙。
高方平感觉不是太妙。一般的事只会让小吏来请,推官来就说明不是小事了。
……
进去州衙大堂便头皮发麻,只见那个河阳县陈大人也在,这家伙目下眼睛如同熊猫一般,脸也有点肿。
好在也没有进行传说中的升堂,如果听见那一声“威武”,没什么好说的,果断的转身就跑,离开孟州,让老常**臣老爹去皇帝面前打官司去就行。否则真个在孟州大堂上被定个什么罪,那就沦为笑柄了。
“高方平!”常维不怀好意的叫一声。
“下官在。”
“河阳县!”老常又叫了一声。
脸肿了的陈大人道:“下官在。”
“你二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官统何在?意见不合而争吵乃正常之举,然而你二人如同市井泼皮,当着几百人面斯文扫地,斗殴于荒野,还敢隐瞒,当本州眼睛瞎了吗?”老常怒斥道。
“大人莫要听信了谣言,高方平小儿伤不了我,咱们只是讨论过激,拉扯了几下。”老陈威风凛凛的样子道。
“脸都肿了!还说他伤不了你?”老常险些被气死。
“此乃昨夜出恭,不小心撞在墙上所致,高方平一黄口小儿,功力不够,万万伤不得我。”老陈咬死了这么说。
常维看着高方平道:“东京来的纨绔子弟,你真当我孟州治下无人,好欺负不成?”
高方平软对抗不说话,管他呢,反正又不会挨杀威棒。不至于把隔壁张都监做的坏事都一起招了。
“你到底殴打河阳县没有?”常伟冷冷道。
“下官早先吃了一顿肥肠火锅。”高方平继续东拉西扯。
“你……”常维猛的起身。
“武松的案子结了吗?”高方平忽然问道。
“那是我孟州事……该是你的功劳老夫会给你请功。不用你挂心。”常维语气缓和了些。
“武松之后还有六松七松八松,孟州大人以为如何?”高方平抱拳道。
“这……”常维考虑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牢城营该整治了?”
“明公英明。”
高方平低下头不在说话了。这样出手整不死施恩父子,却是一个警告。否则他们的狼性也太重,张都监一死没了压制,他们会在孟州做大,这对蒋雯很不利。
施恩真的是个人才,只看他短时间发快活林弄那么红火,简直空手套白狼,又不动声色除掉了蒋门神。甚至张都监的死恐怕都和施恩有关。
甚至高方平怀疑,自己明明想避开河阳县,却恰好不到县城就遇到了老陈,这种相遇很可能也不单纯。
“牢城营的事较为复杂,你不是流内官你不懂。当然老夫承认对孟州牢城营监理有些失职,以后会注意。”老常的语气又好了些。
高方平当然知道牢城营的事复杂,就像高俅也控制不了下面的军官喝兵血,这是一个道理。但老常只要注意力转到那边,自然会造成施家父子的压力,此种心里伤害才是重要的。
“大人,如若无事,下官肚子还饿着?”高方平客气的道。
“你不会在随便和孟州治下打架了吧?”常维问道。。
高方平知道他在保护包括施家在内的官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片刻抱拳道:“不会了。”
常维又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县爷道:“你不会再撞墙了吧?脸都肿了,孟州官吏要都这样,老夫脸面何在?”
“不会了。”陈县爷无比尴尬。
“散了吧,本州累了。”常维不想和这两无法无天的棒槌多说,背着手离开了……
和老陈一起和和气气的离开了州衙。
在街道上当即就变脸,高方平想伸手过去把他官帽打掉。恰好老陈一大口浓痰扭头吐了过来。
“靠!”高方平顾不上扇他,躲开了。
“兀那小儿你待咋地!”老陈怒目而视。
看他们禁军的人多,两个河阳县的差人非常尴尬的拉着陈县爷劝说。
老陈却依旧一跳一跳的,仿佛即将上场的拳击手。
“县爷。你我改日约个地方在战便是,现在晚生有一句话问?”高方平也不敢公然在这里群殴,才被警告的,不能太不给常维面子。
听他自称晚生,也算是礼貌了,老陈气平了些:“说吧。”
“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