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奸臣老爹剥皮扯骨,悲剧啊。所以只有我敢说。”
徐宁险些昏倒掉,这小子竟然说“奸臣老爹”,虽然说的没错,可也不能如此直接啊……
高方平提着个鸟笼,却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鸟,只是为了体验纨绔的感觉而已,否则这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
“你还叫?”某个时候高方平伸手进去捏着鸟,把鸟的头在笼壁上撞几下。
噗——
随即高方平感觉后脑勺疼了起来,捂着脑壳转身看,奸臣老爹来了。
高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小子,你知道老夫养这鸟花了多少钱,打算教乖后献给官家的,你不爱惜便也算了,可也不能如此去糟蹋。”
“爹爹,这你便有所不知了,真正的鸟不需要叫的多,需要叫的巧,官家总体是喜静的人,需要的是静态美感,而不是叽叽喳喳的动感……”
见奸臣老爹眼睛瞪了老圆,于是高方平泄气的改口道:“好吧被您看出来了,我在胡扯,以后不敢了。”
高俅哭笑不得,摸摸儿子的后脑勺道:“祥瑞啊,我儿现在变得精灵古怪,有趣得紧。”
“恩恩,谢谢大人夸奖。”高方平点点头。
紧跟着高俅呵斥道:“然而你个逆子竟敢当着亲军的面说老夫是奸臣……我@¥”
他气得说不下去,鸟语都出来了。
“老爹,这您又有所不知了,您本来就是个奸臣,这是大家看在眼里的。”高方平文绉绉的道:“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听你怎么说,而会看你怎么做。从心理学来讲,他认定了您是奸臣,我去否认,则会遭遇他的抵触和反感。相反我去承认,则成为和他的一种共同语言,他会放下戒心,认为您礼贤下士,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早期形态哦。”
作为当朝第一弄臣,没人比高俅更会揣测别人心思了。所以也不得不感叹于这小子的机智,认真细究,说的有些门道。
“都是你说了算,我儿一张嘴啊。”高俅老爹大为欣慰的样子,轻摸着儿子的后脑勺,这个脑袋贵重啊,真的不能扇他后脑勺了。
想定回头道:“传令,除老夫和大宋皇帝,谁都不许摸衙内的头,违令者斩!”
高俅又道:“听说你去了开封府大牢看望林冲?”
“这事您不用管了。儿子我乃是殿帅府将门英雄,神武而不焦躁,所以儿子我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高方平说道。
高俅点了点头道:“老夫不干涉你去张家,是知道你嗜好,你不会放过那小娘子的,那也罢了,我儿想要的东西为父都支持。可对待林冲你怕是走眼了。老夫不信事情走到这步还能和解,上位者,最忌做事做不干净而留下后患。老夫不干涉你,不过也有自己的打算,已经安排陆谦上路解决此事。”
高方平道,“您要是不这样,就不是高殿帅了。那好,您做您的,我做我的,其他就看林冲之造化了。”
“有趣有趣。”高俅捻着胡须笑道,“我儿这像是和为父下棋?”
“我不是想赢你啊,而是为咱老高家笼络些可用人才。儿子我坏事干太多,口碑太差劲,整天提心吊胆的,没有几个高手护卫睡不着啊。”高方平道。
“这么说来陆谦大概率会死在路上?林冲大概率会回来和他娘子团聚了?”高俅好奇的道。
高方平尴尬的道:“林冲怎么的也比陆谦顺眼吧?”
高俅道:“林冲什么性格老夫比你清楚,他是人才老夫更比你清楚,真正阻碍高家和林冲关系的乃是张贞娘,为父担心的在于你管不住自己,去动了贞娘,那么林冲绝对不会在忍,你就危险了。所以你想清楚,痛下决心放弃张贞娘者,就可拥有林冲。否则必杀林冲!”
“小瞧儿子了,我要的东西会很大很多。女人或许我喜欢,却不至于醉心于此。”高方平道。
“孺子可教也。”高俅欣慰啊,这小子真的是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