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不是带人冲击开封府啊,那是诛族的大不敬之罪啊。
“利索些。”高方平催促道。
“小的……不太方便,今个为衙内爷挡黑刀,动不了了。”富安几乎想哭,欺负林冲一个小小的军职教头那是妥妥的,然而去开封府大堂闹事,吃了豹子胆也不去啊!
高方平很没耐心的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快走,别以为我蠢,不是去送死,而是去见见林冲。”
一听是这事,小九纹龙的霸气回来了,拍胸脯道:“衙内尊贵,开封府好见,而狱卒此等小鬼难缠。上面是上面,但下面和小吏周旋,自是另一套规矩,有卑职在,保管不叫衙内被那些吃死人钱的吸血鬼蒙了。”
这就是高方平叫上富安的目的了,其实小九纹龙还是有些用处的……
去了开封府,绕开正面,去了另外的狱卒班房,富安也不进去,隔着窗口大叫:“王五我孙子滚出来,有事说。”
“吆,富爷来了,今个吹的什么风,有好事照顾兄弟?等这边换班少不得一起喝两盅。”
狱头王五笑着走了出来,见富安身边有个穿华服的贵公子用扇子遮掩着脸,也不多说,很懂事的笑而不语,知道好事来了。
而通常,这种好事来的时候,不能和正主说话,只能和富安沟通,这是规矩。
然后两个蠢货狼狈为奸的时候,富安手里的一块银子已经进入了王五的手里……
始终用扇子遮掩着脸,跟随着王五进入了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富安留在外面,他不能进来,高方平也不要他进来。
险些被臭得晕过去,各种屎尿的气味弥漫,许多被杀威棒折磨得晕死的囚犯,就这么血迹斑斑的躺在屎尿之中。
好不容易走到了底部位置,一个囚牢中,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林冲,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邢枷的大汉没有睡,不言不语的靠在石壁上发呆。
“这便是了,贵人请自便,有需要知会小的。”王五顺便把这边的牢头也带了出去,给高方平留出了说话的空间。顺便还给高方平拿来了一把简易的椅子。
隔着囚牢坐正,高方平收起了手里的扇子。
原本很沉静的林冲看到这个面孔,猛的握紧手,激动之下想起身,却最终又忍住了。
林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两目含泪的样子悲愤的道:“衙内真的不死不休吗,都这样了,还来干什么。”
林冲就这德行,较为懦弱能忍,相对脾气好,多少有点优柔寡断。他现在为了保护娘子张氏,不但写了休书了清,也依旧不愿意得罪高家,因为他知道得罪了改变不了什么,相反娘子身在汴京可怎么活。
就是这样的思维性格,导致他始终在忍耐,一直到了沧州被陆谦杀上门去烧了粮场,毫无退路的时候才暴发。
高方平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没说话。
林冲目光中怒意却又慢慢的隐忍了,最终化为了一种哀求道:“衙内,林冲不怨你,只恳求给林冲一条活路,给张家一条活路,只要有活路林冲绝不多想,绝不怨恨。”
“我是不是听错了?”高方平道,“都这样了你还忍?”
林冲落寞的道:“不忍又能怎的。”
“这句说的倒是有趣,从武人口里说出来不容易。”高方平道。
林冲愣了愣,这个高衙内像是换了个人,有些不一样了。
“你说,我听。”高方平笑道。
林冲又愣了愣,这厮来看人,却让别人说,什么意思呢?
“观衙内此来,似乎没有恶意?”林冲试着道。
“所能做的恶事都做完了,你还让我做什么。”高方平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的性格,一群贼寇中顺眼的没几个,你是其中一个。”
林冲愣了愣,也不太知道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