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的。”高方平不耐烦的摆手。
张贞娘果断闭嘴了,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至少这个花花太岁不打算就地正法,那么去了开封府,或许爹爹可以留得性命。
“衙内,事不宜迟,还需速速决断。”陆谦不卑不亢的道:“此间动静不小,开封府之人来巡查是迟早的,纵使我等隶属殿帅府,也挡不住开封府问事!”
居然还敢把他的龌蹉心思,和整个殿帅府做利益捆绑?
想着,高方平冷冷道:“自然挡不住开封府,却挡得住开封府捕快,来的时候每人给一贯钱打赏,他们自然知道回去怎么说话。我说等我想想你没听到吗?否则等开封府捕快第二次带着管事的大人来时,我就把你捆了交给开封府处理。”
陆谦低下头,不在言语。
就这样,这个往日众人眼里的白痴衙内,谁都可以去糊弄的蠢货,却短时间唬住了所有人,里里外外一时间再无人说话。
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样貌轻浮英俊的少年身上,看着他走来走去。
如果不是抱有成见,又忽略掉他那衰败的花衣服,其实此时此刻度步间的高方平,多多少少有了丝相帅气势。
某个时候高方平停下了脚步,忍住了不发作,还不到收拾陆谦的时候。
于是转向了含泪怒视的张贞娘,开门见山的道:“如果我给你爹爹一条生路,你便如何?”
张贞娘愣了愣,随即一副贞洁不容侵犯的模样呵斥:“我家爹爹原本就是为你所害,恶贼你……”
高方平打断道:“这么说来,你不想给你爹爹生路?”
“我……”张贞娘即便平时沉稳,却也被此刁钻的衙内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言可决,要不要你爹爹的生路?”高方平再次问道。
“要!”张贞娘似乎真的做出了某种决定,回答的同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庞而下。
高方平注视她片刻道:“闻说林教头在狱中写休书和你了清,然而以你张贞娘的忠贞性格却不会对此当真,目下爹爹有难,你抱有权且委身于我的心态,待你爹爹发配边疆脱身后,你便打算自尽。不知本衙内猜错了吗?”
闭眼流泪的张贞娘猛然睁开眼睛,震惊的道:“你……”
高方平又道:“权且不忙决定后事,本衙内也懒得多解释。这样说吧,事情已经走到这步,前因后果先不论,现在我想尽力往回一些。但我有个条件是:你和你家夫君不许记仇于我。答应吗?”
想到家破人亡都是拜此贼所赐,张贞娘又犯浑怒斥:“恶贼!我家走至于此全为你所害,怎叫我家不记恨于你!”
高方平不再说什么,往外走的时候道:“陆谦。”
“末将在!”陆谦抱拳低头。
“做干净点,往后若再有麻烦,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我爹当球踢!”高方平说着走至了门边。
噌——
陆谦二话不说,刀出鞘了一半。
张贞娘真个被吓了个元神出位,冷静了下来道:“且慢离开!”
高方平停下了脚步转身道:“小生洗耳恭听。”
听这个太岁自称小生,堂内诸人包括陆谦,一阵阵的恶心起来。
张贞娘含泪道:“倘若衙内大度,仅仅要求不记仇。那么我林家也不能心胸狭窄,便忘记了此事又怎的。”
高方平道:“记住,这是你对我高方平的承诺。”
“民女理会得,纵是我家夫君那边,也由我做主。”
张贞娘做此承诺很难过,但人在屋檐下怎有不低头之理。夫君即将发配远行,尽管得到开封府的暗中爱护,但高家手眼通天,山高路远,听说死于“意外”是经常发生的。所以做出这番妥协,除了高衙内的要求看似并不过分外,还有保护夫君的想法。
这样一来,高方平也放心了些。
有些人的话是不能听的,而又有一些人的承诺还是可以信一下的。林冲的事还有转圜,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高方平看得顺眼的汉子,性格不错。至于《水浒》中的其他大多数人,在高方平看来,大多脑子短路,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