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武鸩住打扮得土里土气就送来了,据老先生说,是想让他学会处理人际关系,而且绝对不准动武。
可当他看到同学们眼中的情绪时,他就明白了,把他送进来不是学着处理什么人际关系的,而是学会处世之道最重要的一条,忍耐。
“这位新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荆鸩,十五岁。”老先生不让他说出真实姓名,是怕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同学们,回到家后无意间说出来,小孩子或许不知道,但他们的父母辈的,都很清楚武鸩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一阵嗤笑声响起,他听到有人嘲讽的问道,“你家是哪儿的啊土包子?”“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啊?”
“我是孤儿。”武鸩很冷静的说道。
虽然老先生告诉他了很多次,他的家世显赫,而且他是继承全部家业的大少爷,可他依然选择相信自己是孤儿,没爹没娘总比一个十几年不来找自己的父母好得多。
全班先是一静,随即更大的笑声响起,“原来是杂种啊!我说怎么这么土呢!”“不对不对,应该是野种啊!!”“那你是怎么进这学校的??为了攒学费,捡破烂捡了几年啊?”
武鸩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这么多年了,无论是在师父身边,还是在英国皇家,他从来都没有被如此侮辱过,可现在,他必须要管好自己的情绪,因为师父说,不准动武。
“好吧,这位同学,你坐到最后面的那张单独的座位上吧!”贵族学校的老师,谁能指望他仁慈宽厚?哪一个不是势利眼??
从那以后,他的沉默被同学们当成了害怕,好欺负,嘲笑和讽刺变本加厉,可他却一声不吭。
他住校,同宿舍的男生更是以欺负他为乐,用他的洗脸毛巾擦脚,往他的茶杯里倒洗脚水,半夜在他的床头前放上一个恐怖面具,把他写好的作业撕个粉碎,这些,他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
“喂!野种!作业写了吗?”所有人都不喊他的名字,只叫野种。
因为老先生这么多年的特训,武鸩的成绩特别好,而且他极度厌恶这种填鸭式教育,上课从来不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
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贵公子们就更讨厌他了,为什么自己不听课,成绩从来都没好过,他不听课,成绩还那么好??这个野种!!贱骨头!!他凭什么??
踢足球,打篮球,游泳,无论什么活动,这些少爷们从来都没有带过他,而他倒也乐得清静。
“喂喂让开!让开!!女神来了!”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公鸭嗓嚷嚷着,后面跟这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
云天梦,是个很标准的冷美人,绸缎一般亮黑的长发及腰,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闪着若隐若现的寒意的丹凤眼,娇俏的小鼻子,晶莹的樱桃小嘴,身材高挑,肤如凝脂,虽然刚十五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未来绝对是女神级的女孩子。
全班,不对,应该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
云家小公主的身份让所有人望而生畏,但畏归畏,追还是要追的,要不然以后绝对会后悔。
可是据听说,她跟华夏帝国第一家族武家的大少爷武雷有婚约。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武鸩的心也是不可避免的一沉,不是因为云天梦有婚约什么的无聊消息,而是大少这个称呼。
这么多年了,老先生为了让他以后能轻易接受这个身份,天天对着他重复着你是武家大少,武家未来的接班人。
久而久之,我是大少爷这个念头便根深蒂固,无论他嘴上再怎么否认,但其能心深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轻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呢,即使自己是武家的人,可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该把自己忘了吧!
“哎!!野种,想死啊??怎么不给女神让路??想死是吗?”麻子脸叫嚣道。
往左退了一步,站到了一边,眼中荡漾着温和的笑意,直直的看向云天梦的眼睛,迎上他的眸子,她的脚步微微一顿,但随即恢复了正常,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把脸移开,逃避似的躲开那个令自己心神不宁的目光。
放学了,武鸩睡的昏昏沉沉,听到铃声,慢腾腾的挪向宿舍。
“野种!”
眼前是十几个拿着钢管的少年,嫉妒和嚣张爬满了他们的脸庞。
其中一个拿着钢管指着他,愤怒的吼道:“贱骨头!!你他娘的凭什么直视我们女神??她也是你能看的??瞎了你的狗眼!!”
“礼貌而已。”武鸩淡然的回答道,就这几个弱不禁风的公子,他一个人打一百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师父不让自己出手啊。
“礼貌你麻痹啊!!”上午的那个麻子脸也来了,一张丑脸因为嫉妒而显得更加扭曲,“兄弟们好好修理他一顿,不打不长记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