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江文雪厉声尖叫了起来,“那是我儿子!!”
“小雪......”武殿痛苦的抱住了爱妻,“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再生一个......”
“鸩儿!!我的孩子啊!!”江文雪掩面而泣,一个月,她几乎把眼泪哭干,可就是没有儿子的消息。
“李想你先走吧,你也尽力了,武家不会追究你的。”老爷子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李想心中一喜,但还是要装作悲凉的表情和语调,道:“老爷,少爷注意身体,告辞。”
“阿殿啊,你们再生一个吧,武家已经是全京城的笑柄了,只能再生一个来压压流言了。”武将轻声道,生怕刺激到江文雪。
“好不好看啊?”老先生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笑着看着后面兴致勃勃的武鸩。
老先生认为,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只要武鸩醒着,他天天把他带到森林里,看自己表演搏杀野兽,而他自己用的都是最基本的格斗术,希望他能学到一点什么。
某天,小小的孩子躺在床上,看着整天笑盈盈的师父突然变了脸色,心里有些不解。
“鸩儿,你大了,为师也必须尽到一个师父的责任了,莫怪为师心狠啊。”老先生把一把匕首塞进武鸩小小的手里,“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听不懂,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在学会站立之前,你就要学会战斗。”
武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搞不懂师父在说什么,他两手握着刀柄,才勉强攥住,他知道,师傅递给自己的这个冷冰冰的东西,就是师父天天杀那些大家伙用的东西。
“我对你的要求,比对你的师兄们要求要高,莫让我失望!”老先生摸了摸武鸩的头。
老先生也不抱着武鸩,就那么攥着衣领轻轻一提,直奔森林而去。
把小婴儿轻轻的放在阴冷潮湿的地上,老先生显得有些心疼,但他知道他必须硬下心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造出一把拥有绝世锋芒的利刃。
老先生没走,远远的躲在一个大树后面观察着小家伙的一举一动,武鸩不哭也不闹,就是有点不解,师父人呢?
武鸩就这么整整趴了一下午,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挣扎着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他认为比较舒服的姿势,面朝上,看着郁郁葱葱,绿的发黑的树冠里透出的点点光亮,不厌其烦的听着知了在树上嘶鸣,偶尔几缕凉凉湿湿的风吹过,武鸩有些困了。
呼的一声,从不远处浓密的草丛里窜出一个巨大的黑影,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芒,血盆大口里的獠牙,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湿黏黏,热乎乎,散发着浓重的腥气的唾液,顺着牙齿慢慢地滴到地上。
这是一匹狼。
武鸩被吓到了,然后哇哇大哭了起来,树后面的老先生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死死地盯着那匹狼。
那狼有些犹豫,他确实闻到了人味,但这人好像不止一个啊,左看看有看看,发现真的没有其他人时,扭头冲了过来,张开大口就去咬武鸩,可怜小家伙都快被这狼的口气熏晕了。
尖牙扎进武鸩小小的手臂上,鲜血肆意流淌,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哭号,老先生拼命的抑制自己冲出去救人的欲望,他很清楚,不让小家伙尝到点苦果,他是不会提高警惕的,再小的孩子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手里紧紧握着的匕首随意的挥舞,但力气太小,匕首就是再锋利,却也连狼的皮毛都划不破,而且对于刚刚一个月的孩子来说,这匕首太大了,也太重了点,于是挥了没几下,就掉到了地上。
狼也有些不耐烦了,刚想摇着小胳膊撕扯,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刀穿透了腹部,挣扎了两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先生急忙把正在哭喊的武鸩抱了起来,细心包扎伤口,小武鸩哭累了,疼也疼的麻木了,便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武鸩是被疼醒的,撇撇嘴刚想哭,老先生便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柔声道:“鸩儿啊,别哭嘛,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师父不是给你报仇了嘛,你要是还觉得生气,那你以后要变得更厉害,亲自去杀狼,怎么样?”
也不知道武鸩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他就立马憋住了没哭,但小脸还是皱吧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
老先生越看越心疼,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曾经的弟子全部都是在他们三四岁的时候才收的,三四岁的孩子能听懂人话了,也能说话了,教起来很方便,但是眼前的这是个刚刚满月的孩子,他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手足无措。
几个星期后,森林旁边的木屋里发出一阵大笑。
一般的孩子大约是在三四个月的时候才学会爬行,现在的小武鸩还不足两个月,就已经能稳稳的在床上爬来爬去了,虽然受着伤,可他师傅并没有停下对他的特训,还是每天都把他往森林里一扔,自己站在远处观望。
会爬了的小武鸩很机灵,躲开了很多次猛兽的袭击,虽然自己没杀过一头,现在被抓的,被咬的浑身是伤,但最起码,他不哭了,再疼,老先生都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