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定为她找个好人家。”
陈忠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对着这个帮助他许多次,也许会成为他老丈人的镖头,叩响三个响头,泪落黄土。
陈忠站起来时,已经擦干泪痕,端着酒一口饮尽,喝出了个豪气干云,喝出了个感谢上苍,喝完一抹嘴,大喊:“好酒!”
金老镖头有些黯然的喝干了酒,好像有些不胜酒力的让出位置,陈兰带泪的脸,将陈忠拉回,心头一阵颤抖。
“傻家伙,你大哥又不是去死,哭什么?等你大哥披甲跨马回来时,大哥给你找最好的婆家。”
陈兰咬着牙,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最后口中只有两个模糊不清的气音:“真的?”
陈忠想擦干自家妹子脸上的泪珠,可手抬到一半,却放到陈兰的头上,如同当年上街博命前,哥哥答应妹妹一样,“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兰脸上雨过天晴,洒满阳光,柔和的光芒下,泪珠晶莹缤纷,笑颜如花,一如当年。
“放心,我会照顾好兰儿妹妹的。”
听到金燕说话,陈忠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被陈忠眼神看着,金燕有些心虚的搂向陈兰,示威一般的看向陈忠。
“你来干什么?”
“听兰儿妹妹说你…你还有几分血性,本公子过过送送你。”
“如果不是这里,我还真愿意娶你…”
“本公子是男的,不喜欢男色,更不喜欢娶男人…”
刀疤捂着嘴,转头偷笑,瘦猴却是神色有些严肃的对着刀疤指了指不远处。
妇人穿着朴素,身旁跟着一名脸色极臭的书生,刀疤如中定身术。
妇人领着书生准备进来,却被兵卒阻拦,段青山立刻上前,妇人与书生来到刀疤面前,妇人面无表情,几个掴掌,刀疤默默承受,妇人打完之后,眼泪如泉涌,双手颤抖的去打开食盒,可总是不得其想。
书生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握住妇人的手,轻声道:“我来吧!”
食盒里,就一个简单的小葱拌豆腐盖在一大海碗米饭,平淡如水。
“这是娘子给你做的,她说你爱吃,本来在下不屑前来,可拗不过娘子,只得前来送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刀疤眼泪混合着饭菜,吃的却是最为香甜,同时不忘回答:“谢谢姐夫”。
圣人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书生只觉粗痞,几次扭头不愿多看,最终却是将目光落在刀疤身上。
看着泪不停歇的内人,书生用手拍拍刀疤的肩膀,脸色臊红声若蚊蝇的说道:“活着就好,能逃就逃。”
刀疤脸色一僵,不敢相信的看了书生一眼,抢过一碗酒,大吼一声:“爽!”
书生气的脸色如猪肝,刀疤笑出泪花。
陈忠踢了刀疤一脚,狠狠瞪着他,刀疤终于收敛,同书生一起安慰妇人。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女的。”
“那你答应的事?”
“自然算话!”陈忠拍着胸膛保证,金燕却是有些扭捏。
“不过只要我陈忠不死,二爷一定闯出名堂娶你过门!三年为期!三年后,即便你嫁做他人妇,二爷也会将你抢回来!”
“你无赖!”气急的金燕带着哭音骂道,虽然气愤却无厌恶,陈忠却很光棍的扬眉,谁让他本来就是青皮无赖呢?
不远处,一队军卒押着死囚从另一条道路缓缓而来,一名戴着枷锁的瘦弱书生最为惹人注意,也正是此人的到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
“那书生是死囚?”
段青山听到陈忠的低语,小声说:“那书生就是江南道毒杀自家满门三十七口的罪魁祸首!”
陈忠猛然一惊,眼神环顾四周,幽幽说出两句话。
“女子深情最多情!”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许多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