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你别逗我。”
听到白毛否定了自己的计划,牛奋斗有点心虚了。
“逗你干嘛,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让人跟神,签份类似魂契的东西吗?那玩意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真以为写个借条就完了?”
“那还需要干什么啊?”牛奋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
“需要办的事太多了,这样,我替你弄吧。我从帐上支点钱,不多,也就五六万,买点贡品什么的,帮你打点一下三界主管这方面的神仙。放心,一定办妥。”白毛一本正经地说。
“靠,你大爷的,被你吓死了,玩我是不是?”牛奋斗马上就听出了白毛是在开玩笑。
“滚,是你先涮我的。你小子,一提钱,比猴都精,没劲。”白毛也得意地笑了。
“快说,到底行不行啊?没时间和你废话。”
“不想废话,那我撂了,你自己看着办去。”
“得得得,毛哥,我错了行吗。”牛奋斗知道这个时候玩赖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认怂了。
“行是行,但不是你那么办的,欠了我的债,是需要他还,但是得让他明白怎么还。你肯定不是想让他还钱,是想让他明白,要好好对他那个爹。”
“是这个意思。”
“所以,得有人去一趟,让他明白一下,欠了神的债,该是种什么态度。当然,你去不合适,一来人家不认识你,二来,你也吓唬不住。这样吧,我托地府的兄弟给他带个话去。你回头,让你那个手下,把我的照片给留下一张,反正我的名字和地址你都告诉人家了,也无求所谓,知道我啥意思了吧?”白毛憋着笑说。
“明白了。”
撩了电话,手机就收到了白毛一张极其自恋的自拍照,转手就发给了陆艺,让他转交给那对兄弟。陆艺回了一个问号,牛奋斗没有理会。
次日,他俩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又见到了那对兄弟,刚好听到了他们兄弟俩的谈话。
“哥,你亲自跑一趟龙都,把借条给恩人送过去吧。这钱,咱是一定要还的,恩人不计较,咱不能不报恩。”弟弟对哥哥说着话把一张按着手印的借条递了过去。
哥哥接过来以后,二话不说,咬破自己大拇指,不顾弟弟的阻拦,也在借款人那里按了下去:“我和你一起还,不过用不着这么急吧,等弟妹做完手术再去也不迟。”
“有嫂子在,没事的,咱还是给送过去吧,人家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帮了咱们,咱们可不能怠慢,就是辛苦你了。”
“辛苦啥啊。哦,对了,我昨天从老乡那里得了一个信,他们好像在长安见到了那个骗咱们钱的刘老板了,等回头弟妹的手术做完,咱们得留心找找。骗了咱们十一万的工钱,要是能要回来,日子能过得轻松一些。”
“啊?在哪看到的,不会是看错了吧?”
“不确定,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吧。临走之前,看看孩子去,恩人还留了一张照片,也给孩子看看,让他知道他的命是谁救的。”
“是啊,可不能让他忘了,你还别说,恩人可真年轻,又英俊,又潇洒,心还这么好,就是一脑袋白头发,肯定是为了打拼熬成那样的。人家的血汗钱,就这么白白给了咱,哎,真是不忍心啊,你去的时候,给带点老家黑豆吧,那东西治少白头还挺有用。那个刘老板和恩人年龄差不多,人性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他们嘴里聊着“恩人”的模样,牛奋斗和白术忍俊不禁,见他们朝儿科走去,俩人也偷偷跟了上去。
监护室,除了亲属,旁人不能进去,不过可以在外面看。每天在监护室外看孩子的家属不计其数,多出个牛奋斗和白术,一点都不突兀。
弟弟随着护士进了监护室,哥哥爬在玻璃门上殷切地看着。
弟弟进去以后,在自己孩子的床边左右端详了很久,脸上透着喜悦和心疼。看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保温室的玻璃罩上,指着照片说着什么。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啼哭从婴儿室传了出来,一旁的护士都傻眼了。
男人则满脸笑意,略带紧张的护士赶紧把他送出来。
“哥,娃儿很好,哭得可响了,你听到没?而且,娃儿和恩人真的有缘,看到他的照片,立刻就哭出来了,一定是感激。”
“咋没听到,有劲的很啊,医生还说孩子情况不好呢,瞎扯,尽吓唬人,我看,满屋,就咱的孩子有劲。”哥哥也高兴地说。
“那可不!”
哥俩聊着天走了,一旁的牛奋斗和白术差点笑疯,他们太清楚那孩子为什么哭天喊地了,是因为昨夜有人找过他,他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哪里是什么恩人啊,是比地府鬼差都要可怕无数倍的神仙,他这辈子从刚开始活,就欠了人家一条命,要是还不清,下场比下油锅都可怕。
“哎,你说,这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说不好,哈哈!”
白术和牛奋斗正高兴地聊着天,突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