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丢过魂,身体不可能一下就康复,虽说白术是蛊王,但她主要练的是术而不是法,魂魄虽然较常人强横点,但也不至于像牛奋斗那么变态。说着话,眼睛就眯上了,没几分钟,便进入了梦乡,这是身体在自我修复。
其实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白术被一阵喧闹吵醒,刚睁开眼便看见牛奋斗对着她笑,然后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朝窗边看。
只见方才被牛奋斗“相中”的男子,此刻身边围满了人,不过大多是看热闹的。在中心位置,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揪着那个男子脖领子,一言不发,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的女孩在哭哭啼啼地谩骂。
“你骗我,你欺骗我的感情,你为什么一走了之,为什么。。。。。。”
所骂的,无非是些因为感情受伤而共用的语言。
“我没骗你,我们不合适,不合适当然就要分开,你纠缠我有什么意思。你让你爸松开手,这可是在火车上,警察马上就过来,别没事找事。”那个年轻人理直气壮地狡辩道。
原来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是那位女孩的父亲。
父亲见女儿哭得更凶了,眼睛不觉压成了一条缝,然后抬手冲下巴就是一拳,单这一招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老男人打架有经验。
下巴被撞击的力量瞬间冲到脑子里,马上就被震得迷迷糊糊。
可那个男人却没打算停手,又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怼到车厢上,像敲鼓一样,发出声声闷响。
就这么几下,脑震荡是没得跑了。好在列车员和警察及时赶到,见穿制服的来了,那个男人一脸阴鹜,但没在纠缠,松开手,转头对女儿小声说:“看来爸又得进去呆几天了,你照顾好自己。”
等三个人被带走以后,白术完全蒙住了。
“你干的?”
牛奋斗继续拿起自己的书,淡淡地说:“我连床都没下。”
白术太好奇了,起身坐到牛奋斗床铺上说:“快说说,怎么回事,这也太神了吧?”
“这有什么,那小子鸿运高照,但易经上讲,阳极为阴,阴极为阳,越是行大运的时候,越容易招霉运,所以我刚才卜了一卦,想看看他的命缺在哪里,结果得一姤卦。爻辞九四说,包无鱼,起凶。恰好,大小姐您命格到了四爻,以你做鱼,他不就有凶兆了?既然是包无鱼才起凶,对于那小子来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不得的呢,自然是您的美貌了。本来那小子想上床去睡的,但是眼睛就是放不下你,上去又下来,结果,他那个前女友恰好在旁边车厢,恰巧旁边车厢的门不知道怎么打不开了,恰巧从咱们这个车厢路过,又恰巧看到他,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怎么样,好玩吧?”牛奋斗笑着说。
白术哭笑不得,心里只有三个字,这也行!
“你真无聊!”白术吐槽道,其实这并非是她本意,相反,她也觉得太奇妙了,只是她没想到,牛奋斗还有这么恶趣味。
“你们算命的都这么损吗?随手就坏了人家一桩好事,就不怕遭报应。”白术说道。
“怕啊,不过看到刚才打人的那个中年男人,我就不怕了,因为小爷做了一件好事。”
“你快拉倒吧,那人故意伤害,铁定得进去关几天,你还做好事?真不要脸。”白术更费解了。
“呵呵,他是得进去蹲几天,不过恰好让他避了一祸。你没见那人,面色阴郁,黑气沉沉,这是大凶之兆,八成要丢小命啊。不过我看那人,似有面相重建之势,应该是坐过牢刚放出来,准备改过自新了。经过这件事,他至少进去蹲个五六天,恰好避开那个祸。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给他留了一线生机,被咱给救了,这不是做好事是什么?”牛奋斗说道。
“你编故事呢,我不信。”白术说完,穿上衣服跑去探听消息。
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样啊?”牛奋斗笑着问。
“您老厉害,那人真的刚刚刑满释放,而且我看了一下,还真是死气沉沉要倒霉的样子。哦,对了,那小子不是被打晕了吗,警察联系他家人的时候,看到手机里存着媳妇的号码,就给打过去了,结果那小姑娘抢过电话就说了半天,他的好事看来真的黄了。”白术语气钦佩地说。
“哎,一下做了两件好事,我真伟大。”牛奋斗大言不惭地说。
“呸,不要脸!”
火车继续行驶,又过了几站,牛奋斗所在的车厢来了一对老夫妇,两个人脸上写满了忧伤,眼睛通红,看来哭了好久。
那对夫妇进来以后,牛奋斗眉头一皱,蹭就坐起来了,白术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
“要不你们睡下面吧!”
牛奋斗见那对夫妇往上铺爬有点费劲,热心地说。
那对夫妇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妇人六神无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倒还冷静,客气地说:“不用了,你们好不容易买的下铺。”
“嗨,出门在外,就是互相帮助,妹妹,没点眼力劲,赶紧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