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洁表现的似乎很犹豫,迟迟不说话。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方便听的东西?如果是那样,就别说了!”
牛奋斗见她这么难为,知道肯定有难言之隐,而且他也不相信真的闹鬼。什么鬼屋,大部分都是唬人的,再厉害的鬼屋能有太平间或者坟地厉害吗,如果每个鬼屋都害人,那看守太平间或者守墓地的人该怎么办。再者,只要稍加一分析就能想明白,宁艺语明明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如果真有鬼,肯定第一时间会来求他,现在却不愿意说,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闹鬼倒没有,挖出很多遗骸确实真的,而且大部分都穿着军装,听小宁说,从军装上看,都是抗日战争时期死去的日本兵,我们猜测,应该是没有来得及运回国家就地掩埋了。”张小洁说道。
“日本兵啊?那好办啊,一把火烧了不就行了?”
“他们也是打算随便就处理掉,但上面知道了,害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让全部起出来存放好。”
“存放个屁,死了还要脏咱的地,没问他们要租金就不错了,算了,又不干我的事。既然没鬼,那我就不问了,省的你为难!”牛奋斗说。
张小洁想了想,咬咬嘴唇说:“咱们是一家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工地确实出事了,不过是因为工程质量问题,有人偷工减料,刚建的桥墩就踏了,打伤几个人,并没有死人,也不像他们传的那样和鬼屋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因为日本兵的原因,上面本就很关注,在这个节骨眼上,工程居然出了问题,肯定要深究。这个事,承包商是小宁的父亲,一查,发现她父亲和某位贪官有利益往来,现在停工就是严查她父亲呢。小宁知道你嫉恶如仇,她不想让你知道,是害怕你看不起她。毕竟,她父亲现在是众所周知的奸商,金钱至上,视大众的生命安全于不顾。”
牛奋斗这才明白过来,面色凝重:“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个事一出,上头肯定要查他以前还有没有什么豆腐渣工程,所以眼下这个工程才停工,是这个意思吧?”
“嗯!”
“她爹我见过,是个标准的商人,可我总觉得他不像那种敢胆大妄为的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不至于敢做吧?就算要做,他也没这么傻吧,刚刚开工就塌了,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这么蠢啊!”牛奋斗分析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小宁也说过,他父亲是和某些大人物有交情,但在工程上从来不敢含糊,可谁知道呢,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小宁最担心的倒不是他父亲会不会坐牢,因为现在国家严打,他父亲知道很多大人物的秘密,弄不好就会。。。。。。。”说到这个,张小洁不敢再说下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吧!”牛奋斗皱着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知道就行了,我其实是怕你误会小宁,那我走了。”
本来这些话,宁艺语特别嘱咐张小洁不要告诉牛奋斗,因为牛奋斗在她心里,是很敬重的一个人,她很怕他因为这件事看不起自己。可张小洁还是说了,她嘴上说是害怕牛奋斗误会小宁,但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她觉得,牛奋斗才是和自己最近的人,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是如此。
张小洁走后,牛奋斗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谢飞拨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张嘴,谢飞就先说了:“是不是宁艺语那孩子因为他爹的事,求到你头上了?”
“不愧是谢总,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意思,不过她还真没找我,是我自己想问一下!”
“别给我戴高帽子啊,现在她唯一能找的就是你了,但是我说句难听的,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插手,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有些事做过了,就要承担责任,这是每个商人的本分也是原则。”
“等等,你说他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我,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啊,别看龙都很大,但龙都的圈子就像俄罗斯套娃,一圈套一圈,最里面的圈子也就那么大。前些天,李大公子因为你,都主动撤出龙都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你的后台比李集都硬。听说,你还是为她们出头才和李大公子闹起来的,她不找你找谁啊?”谢飞说。
牛奋斗愣了一下:“这事您都知道?我哪有什么靠山啊,要说有靠山,也是您啊,别听他们胡说。”
“我知道,你小子手段多得很,治一个二世祖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是怕你被女人的几句软话给拿下,然后一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搞不好就万劫不复了。”谢飞言辞诚恳地说。
“放心吧,这些我懂,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宁老板为人如何,真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吗?”
谢飞迟疑了许久才说:“平心而论,他这个人发家史有点上不了台面,所以素来我们也不怎么交往。但怎么说呢,都是在一个地方做生意,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这个人霸道是霸道了些,但在大事上面,从来不含糊。而且他以往做过的工程,以我看,完全没问题。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实话,我也感觉有些意外,他就算想贪利,犯不着在工程质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