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心只在手里的那个盒子上,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任何风吹草动,或者说,她压根也没想到还会有什么状况。远处已经听到自己手下谩骂和欢呼声,不用说,刚才抱起鬼偶撒腿就跑的老头马上就要被抓住了。至于那个扛着石惊天跑掉的人,只要放出盒子里的那个东西,那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因为人要是连命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麻烦。
她之所以拿着盒子迟迟没有行动,是因为舍不得,盒子里的东西是她费了无数心血才养成的,一旦放出,必能取一条性命,可那个东西也就回不来了。她实在舍不得,用自己手里这个宝贝去换一条已经半截黄土埋身的性命,但她不得不那么做,因为派她出来的那个人,点名就要石惊天,她可是夸下海口的,若是拿不到人,回去以后真没法交代。
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轻轻打开盒子,一只像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淡蓝色小虫子,从里面飞了起来,盘旋在白术的头顶。她只是看着那只小虫,似乎在交流着什么,随即,小虫子依依不舍地在她身边又绕了两圈,就要朝苏献意逃走的方向飞去。
白术刚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突然眼前冒出一块黑色的物体,不偏不倚正好把那只小虫子扣在其中,仔细一看,居然又是一只臭鞋。她赶紧回头,可身体却被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死死钳住,蛮横地压在一具孔武有力的胸脯上,一只大手把她纤细的脖子完全卡主,只要稍一动弹,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小命当下就得交代了。
“靠,老西儿这招不错啊,一只破鞋都这么有用,哈哈!”
来人除了牛奋斗还能是谁,眼疾手快的他掳住白术的同时,顺势摘下一只鞋,把那只蓝色的小虫子扣在其中,还没等白术反应过来,牛奋斗已经把那只鞋扔在地上,用另一只脚玩命地剁着。他虽然不清楚那蓝色的小虫子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弄死之后再去研究会更踏实!
紧接着鞋里发出几声吱吱的惨叫,然后就再没动静了,白术心都要碎了,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心爱之极的宝贝,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壮烈掉。
而那个罪魁祸首,生怕没死透,还一个劲地玩命踩,那只大棉鞋,愣是被他踩的跟纸片一样,这才踏实了。
“这下,应该是死了吧?”牛奋斗在白术耳边轻轻地问。
“我和你拼了!”
“嗯,看你这样,应该是死得透透得了!”牛奋斗若无其事地说。
白术一时气急败坏,努力挣扎着,想要和牛奋斗搏命。
可她那身板,说好听了叫婀娜多姿,说难听点,就是瘦,腰都没有人家一条胳膊粗。牛奋斗连老虎见了都发怵的野猪都能赤手空拳打死,别说是她这么一个小娘们了。见她挣扎,牛奋斗索性两手并用,白术只觉得胸前都快被压扁了,连呼吸都困难,这才逐渐恢复理智,知道自己想要靠蛮力挣脱,几乎是不可能了,得想别的办法!
白术改变战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软的能让人硬起来,那就好办了。
于是突然抽泣着,可怜兮兮地娇嗔道:“哎呀,你真粗鲁,弄疼人家了,人家是女孩子!”
她声音本来就好听,此时故作娇弱,就连牛奋斗都感到浑身一阵酥麻。
他悄悄松了几分力道说:“你乖乖的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现在也不客气啊,两只手放在我胸脯上,是不是故意的啊?”白术挑逗地说。
牛奋斗干咽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确实在人家某个神秘的地方,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才留意到一些细微的感觉,就好按着两只小兔子一般,软。
牛奋斗不是浪荡之徒,他的目的是控制住白术,可不是为了占人家便宜,于是红着脸把胳膊往低放了几寸!
“我的腰是不是很细啊?搂着是不是很舒服?”白术又说。
牛奋斗无语了,心说,老子又不是要摸你,哪都不能碰还绑什么绑。胸下面是腰,腰下面特娘的还有屁股,屁股下面还有大腿,真要说起来,碰哪都算耍流氓。
他正思量着怎么收拾这娘们,手里的力道也不像刚才那样大。
白术偷偷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发麻的手臂,有了活动得的余地。心里暗暗冷笑,你们这些自称正派的家伙,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趁着牛奋斗不注意,用手指悄悄钩开了身后一只小瓶。
牛奋斗正打算找根绳子把白术绑了算了,突然感觉自己腰上好像蹿进去什么东西,用手去摸,那个东西倒也没躲,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忽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腰间涌了上来,那感觉,就像被一根烧成通红的铁棍捅了一样。
虽然疼痛难忍,可牛奋斗还是凭借超凡的毅力,就是不撒手,反而恶狠狠地对白术说:“你干的好事?什么东西?”
白术也没想到身后这个人有如此的忍耐力,按照她的设想,这会的牛奋斗应该爬到地上打滚,紧接着昏死过去,等上几分钟,全身乌黑一命呜呼。
“火蝎子,剧毒,别勉强自己了,不出一分钟你就